“水？”
杜小可却完全是一脸懵逼，“什么……水啊？
哪里需要水吗？”
“你磨墨难道不往里面加水的吗？
你难道想用磨出来的墨粉写字吗？”
杨天没好气道。
“呃，”杜小可顿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原来还要加水的吗？
天哪，我就说我为什么磨了半天还没有墨汁出来呢！”
“废话，你拿这干巴巴的磨块在砚上磨，还不加水，能磨出水来才是见鬼了吧？”
杨天毫不留情地吐槽道，“有没有点生活常识啊？”
“唔……这个……我不知道嘛。”
杜小可嘟了嘟小嘴，道，“我看那些电视电影里，从来都没有加水的画面啊，都是一个人在那拿着墨在砚上磨呀磨，磨呀磨，墨水自然就出来了。
谁知道还得先放水啊。”
“那你没看到我们都先加了水吗？”
杨天道。
“我以为你们是洁癖，去洗了一下砚啊。
我觉得我这块挺干净的，就懒得洗了，”杜小可一本正经地说道。
“就你歪理多，”杨天苦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
其他女孩听到这段对话，也都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笑了出来。
杜小可小脸微红，默默地跑到厨房洗手台那边加水去了。
等她回到这边来，杨天看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翻白眼，道：“你这加得也太多了吧？
桌子稍微震一下你这砚里的水估计都要流出来了吧？”
“加多点不好么？”
杜小可道，“免得重复跑嘛。”
“当然不好。
水太多了，墨会很稀，写字的时候很容易会散开，写出来很难看的，”杨天道。
“诶……还有这种事么？
真麻烦，”杜小可撅了撅小嘴道。
“还不是你太毛躁，听话都不听完，”杨天苦笑道，又看了一眼她那砚里满满的水，道，“算了，你还是别自己磨了，来我这边吧。”
他轻轻把她拉到怀里，让她握着自己这块墨，他则握着她白嫩的手，教她磨。
“磨墨要轻重、快慢适中，姿势要端正，要保持持墨的垂直平正，要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不要斜磨或直推，更不能随意乱磨。”
杨天一边手把手地教，一边仔细地说明着。
若是放在平日里，杜小可听到这样仔细而复杂的说明，肯定会吐槽太麻烦了。
可此刻，被杨天抱在怀里、手也被杨天握在手里的她，小脸竟是又微微红了，心里甜得很，哪里还有功夫吐槽。
“唔……知道啦，”杜小可小声道。
过了一会儿，又低声问道，“那我们再多磨一会儿，好不好？”
杨天看着她这像是贪心的小孩子一样的可爱表情，笑了，亲了她一口，道：“再磨就太浓了，我们先来写写看吧。
等会用的差不多了，再继续磨。”
“哦……好吧，”杜小可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乖乖从杨天怀里出来了。
拿起一旁的一支毛笔，去拿清水洗了洗，拿回来，蘸了满满的墨汁，道，“是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小姐的书法功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