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天亮,海泠吻睁眼时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她眯着眼,有一瞬间的迷茫,自己在哪儿。
哦,医院。
海泠吻起身,看着太阳,有些入了迷,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和的光晕洒在她的周围,恬静又美好。
过了一会海泠吻有点渴,她尝试了一下,发现手现在可以活动,虽然还是有些僵硬。
她扶着床沿,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慢慢将沉重的腿放下,努力找到鞋子。
渴了,但是口腔有异味,还是要先洗漱。
……
根本穿不上。
她面无表情看着自己被石膏所包围的整条腿带脚。有些头疼。昨天躺床上手动不起来,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其他部位也动不了。
这才发现,石膏有点多哈。
不过火烧和骨头什么关系?
庸医。
海泠吻绝对不会知道,是谢傅远看到他自己身上打石膏,但是可能海泠吻没有,有点心里不平衡所以强制要求的。
啧,幼稚。
像青蛙一下,跳,跳,啪。
跳的太远了……
仿佛慢镜头一样,海泠吻缓缓倒在地上,她的头逐渐下坠,脸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她无话可说,已经想摊了。
门在传来敲门声。海泠吻的面无表情逐渐出现一道裂缝。
她恍惚地想站起来。
“起来了啊。”白烟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床上没人,又没人开门,便以为海泠吻在卫生间洗漱,她直接打开了门。
一阵沉默。
白烟连忙去扶海泠吻,结果却连着早餐盒砸了过去。
“嘶”石膏这么厚,海泠吻却仍能感受到痛楚。
“抱歉抱歉,你先上床上躺着去。”白烟一脸歉意,将餐盒放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扶着海泠吻慢慢起来。
“谢谢姐姐,但是我想先洗漱。”海泠吻那双好看的眼睛,就这么看着白烟,看到她心里去。
白烟承认,这小姑娘眼睛闷好看了。让她对刚才砸到海泠吻,越发感到愧疚。却也不由得感叹,这双眼睛用得好,是能解决很多麻烦事情的。
刷牙洗脸,过程中白烟一直耐心地帮着海泠吻,让小戏精有了一点点的感动。
后来她抱了一下白烟“谢谢姐姐对我这么好。”她有点想一直赖着了。
白烟笑了笑,揉揉她的脑袋,轻声说道“应该的。毕竟你还这么小。”眼神却微微闪烁。
门外传来敲门声。
海泠吻松开了白烟,看着她开门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要不要告诉姐姐呢,毕竟姐姐对我这么好。
“谢队。”不出意料,门外站着谢傅远。
头发上沾着些许水珠,金光洒在周围,谢傅远此时少了些平常的冷淡与疏离,变得平易近人了不少。
“嗯。”声音直接破坏美好的景象。
再等等。再等等。
“早。”海泠吻看着谢傅远进来,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谢傅远看着乖巧的小朋友,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
“早。”有了点温度。
“对了我还没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白烟这才发现,一个晚上过去了,她都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多大叫什么。
她有些自责,自己居然变得这么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