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舒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奇怪地看着烛尤几眼,跟着烛尤去看桌上的蚂蚱。
烛尤淡淡瞥了一眼蚂蚱夫妻,那两只蚂蚱就战战兢兢地靠在了一起,见它们表现出了夫妻的模样,烛尤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伸出去了手,将蚂蚱夫妻中随手拽出了一个放到了中间。
烛尤道:“这个是妻子。”
裴云舒:“……”
他睁着眼,竭力表现出一副很有兴致的模样。
烛尤将其他的蚂蚱围着这个“妻子”绕了一圈,随后抬眸,沉沉地看着裴云舒,“除了他的丈夫之外,其余的蚂蚱对妻子都抱有非分之想,它们接近妻子,是心怀不轨。”
说着,他推了一下围起来的蚂蚱之中的一个,那个蚂蚱抖了一下,朝着中间的“蚂蚱妻子”跳去,一下跳到了它的背上,姿势着实不雅。
烛尤眯了眯眼,暗中勾了勾唇,再抬眸看向裴云舒,“所以,这个蚂蚱一定要知道,除了它丈夫身边,其他的蚂蚱都不安全。对它好的只有丈夫,其他人遇见了它,都会欺负它。”
裴云舒缓缓眨了眨眼,“唔。”
烛尤手一挥,就将这些小虫挥到了窗外,他自认为裴云舒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了,身心都畅快了起来,一个愉悦之下,雄雄沸腾火气冲到了身下。
烛尤撩开衣衫,指着,“你看。”
裴云舒正在喝水,随意顺着他的手指一看,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水没喷到烛尤身上,烛尤淡定,他将外衣脱下,那里一团更是顶得老大,“云舒,看。”
像是在跟裴云舒炫耀什么秘宝。
裴云舒本来想忍着不理他,最后忍不住了,“我也有,你炫耀什么?”
烛尤走过来猛得弯腰抱起他,裴云舒小小叫了一声,下意识抬手环上了他的脖子,“烛尤,你干什么!”
烛尤将他放在床边上,给他脱了外衣,掰开他的腿,“看看你的。”
裴云舒憋红了一张脸,想合上腿,但烛尤力气大,掌着他的腿掌得牢实,烛尤看着这一小团,笑了,“小。”
“轰”的一下,裴云舒头上能冒烟了,全都是被气的,他瞪着烛尤:“我没有你那般的禽兽,随时随刻都跟野兽发.情一样,我这才是正常的!”
烛尤盯着上面看,在他的视线之下,竟然真的开始站起来了,裴云舒脸色又变青了,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下面没动静,眼泪却被逼出来了。
裴云舒浑身上下都生得白净极了,连那处也是,从未用过的地方粉嫩干净,就算跟着烛尤厮混了几次,但还是好看得嫩生生的。
烛尤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他的裤子拉了下来,他的动作太快,裴云舒只觉得腿上一凉,白皙肌肤已经露了出来。
他伸脚去踹烛尤,往里一滚就上了床,拿着被子盖住了自己。
烛尤伸进被子里,拽着他的脚腕将他拽到了床边,“被子能护住你吗?”
他站直身子,脱下衣物,汹涌的东西差点弹到了裴云舒脸上。
烛尤垂眸看他,眼中神色比下面还要骇人,“被子护不住你,只有丈夫才能护住你。”
外头大半夜间下起了细雨,雨滴砸在草地叶子之间,掩住了呜咽的哭泣,裴云舒狼狈得满脸都是泪,抓着绸缎枕头一直往里面缩:“不要了……不要……”
烛尤按住他的腰,狂风携裹着暴雨,水面上的船波荡起伏,好几次差点翻到水里。
哭得眼皮肿起,嘴巴也肿起,声音都沙哑着好听,烛尤一半是心疼,一半觉得兴奋。
他狠狠地钉在裴云舒身上,动作大开大合,比雨水之声还要响亮,心中藏着一整个晚上的醋意借机倾诉,含着蜜一样的都甜在了裴云舒的身上。
裴云舒被他的一句句不知羞的话说得满身泛着粉意,内里坚韧的人外面却娇的一碰就红,烛尤按着他,问他到底谁的大。
裴云舒含着哭腔,又是委屈又是欢愉,“你的,你的……”
“我的什么?”烛尤定住不动了。
痒意发麻,唇瓣被咬得生疼,裴云舒羞恼至极,“你说能是什么?”
烛尤折磨他一般,“那我的两个,又是哪个更好?”
“我不知道……”可怜兮兮的人眼神迷离,香气灌满了整个床帐之内,染得手指都有了让人失了心魂的香气,“我不知道。”
烛尤就用了一夜,让他知道哪个是更有力了。
以往藏得好好的蛮横和欲.望只是藏了起来,今夜裴云舒才知道,人有千千面面,妖也有千千面面。烛尤这个妖平时藏得那般好,今晚却止不住的莽撞和烈火。
他从来没变,对裴云舒的欲念和贪婪深埋在了骨子里,因为裴云舒不喜欢,就装模作样的学成了个人样,但终究烛尤还是烛尤,热到青筋血液中的猛兽。
烫得裴云舒觉得自己被放在了火上。
其实是被烛尤放在了心头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