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佑是一路尾随了杨勇跟过来的。
能让杨勇失态的人,这世上可当真少见了。
他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猜对了,吱吱呜呜,“你、你、你……你一个姑娘家,随随便便外出真的妥么?!”
卫韵唇角一抽,“有事说事,无事我要走了。”
肖天佑一急,更结巴了,“别、别、别!我就想问问,你方才可是见过了杨勇?”
“关你何事?”卫韵反问。
肖天佑僵住,这就是如假包换的楚韵了!
难道不止是贺子初和姬响疯了,现在就连他自己也跟着疯了?!
肖天佑不敢直接问,他清了清嗓子,“对了,我打听了消息,后日宫宴上,皇上会给褚世子与丹阳县主赐婚,那日你与贺子初的婚事估计也要定下来了,你当真……想通了?贺子初这人……其实不是个东西,你要考虑清楚。”
卫韵瞥了他几眼,“指挥使,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肖天佑登时炸了毛,仿佛被人揭穿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你、你……你休要胡说!”
卫韵不过跟他开个玩笑。
她已经想起了一切,如今看见曾经的老冤家们,难以自控。
卫韵的脸色突然变得郑重,“肖天佑,很高兴又见到你。”
肖天佑顿住,僵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喉结滚了滚,好像已经笃定了什么,等到卫韵转身离开,他才喃喃自语了一句,“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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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贺子初踏着月色悄然潜入卫府,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干多了,侯爷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
守在卫府暗处的都是他的人,即便察觉到了贺子初夜闯,也皆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瞧见。
贺子初顺利进入女儿家的闺房。
屋内点着灯,秋蝉几人早就被卫韵屏退,贺子初见此景,以为卫韵是特意等他过来,不由得狂喜,毕竟在十五年前,她可是非常“馋”他的。
“阿韵。”
门一关上,男人步履如风大步迈入内室。
卫韵发髻松散,窝在被褥里,正神情专注的看着京城周边的地理志。一抬眼就看见了男人灼烫的目光。
“你知道我今晚会来?”贺子初柔声问,“见到杨勇了?怎么就连肖天佑也招惹?”
他有点不满。
毕竟,他的阿韵,以前就太招惹人了。
卫韵当然料到贺子初一定会来,避开了男人轻抚她面颊的大掌,卫韵一手抵住了他的肩头,不让他继续靠近,“贺子初,你真的还想娶我?”
贺子初觉得这是废话,“我从未休妻,而你还活着,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再娶一次,不过就是权宜之计。”
他态度决绝。
卫韵的手顺着男人的肩头慢慢往下滑去,“那倘若……我要这个呢!”
她的手很灵活,带着前辈子对武功的记忆,手脚麻利的从贺子初腰上取下了西南兵马的虎符,然后在贺子初面前晃了晃。
“你舍得么?”
贺子初快要无语了,她好像还不相信他,这十五年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
“阿韵,我说过,你想做的事,我都会替你做了!”他不敢让卫韵冒险,天知道,十五年有多难熬,贺子初半点不想再尝试一次。
卫韵神色突然变得肃重,“贺子初,可这是我的仇,慎北王府数百条人命的仇,我至亲的仇,我想亲手去报,否则我这辈子都心难安。”
贺子初沉默,因为太了解她的为人和秉性,他不敢轻易回绝她,他的大掌穿入锦被,捏住她的细腰,强调了一句,“不管你做什么事,都需得待在我身边,年底就大婚,不可推脱。”
说着,他的唇凑了过来,大掌顺势在被褥里爬上她的/娇/软。
卫韵,“……贺子初,你到底是爱我的人,还只是想跟我睡觉?!”
贺子初一僵,对卫韵的质疑显然不悦,他的脸埋在馥郁的脖颈间,沉默片刻,才低低说,“阿韵,我恨不能把你吃到肚子里,这样你就不会消失不见了。”
卫韵,“……”
她默了默,终于放下了手中地理志,双臂搂住了男人的脖颈,不再排斥。
才过片刻,卫韵就吃不消了,“贺子初!你属狗的?!”
贺子初也很苦恼,他控制不住,也早就不是当初的小伙子,可卫韵还很稚嫩,稍稍一碰,浑身都是红痕,贺子初抬起脸来,俊脸微红,哑声说,“你乖些,一会就好。”
这话是不可信的!
十五前就不可信!
现在更不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今天的第二更奉上,犯了错的九儿继续去面壁思过(码字),看在我这么诚恳思过的份上,大家就暂时原谅我吧,嘤嘤嘤~~~哭出十里浪涛~~~~~~
这周又忘了申榜,哎,我是怎么了?!会不会提前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