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韵回过神,“嗯,见惯了京城的花,再看这些,倒是赏心悦目。”
她笑了,脸上少了对他的防备。
贺子初拉过她细嫩的手,掌心柔软白嫩,不像曾经的她,因着常年习武,手心生了茧子。
他欲言又止。
有些话着实不知从何说起。
问她是不是真的归来了?
或者问,她到底记不记得以前?
贺子初没那个勇气,如今她就在自己身边,他知足了。
卫韵感觉到男人的指腹一直在她掌心摩挲,她缩了缩脖子,有点痒。
贺子初立刻看出来了,又在她手心挠了挠,卫韵终于绷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侯爷,您不能这样!”
贺子初猛然一阵狂喜。
她还是怕痒的,只不过敏感的部位换了。
车外的赵三与青莲只觉一阵热浪拂面。
卫小娘子这叫声……
主子在马车里对人家小娘子做了什么呀。
贺子初是个极会控制情绪的人,他收敛眸中欢喜,不再故意挠她,“未抵达柳州之前,你要随时跟在我身边。”
卫韵坐端正了些,不明白贺子初方才为什么要挠她痒痒,她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稚嫩可人,但生了一双晶亮睿智的眼,因为现在对贺子初大有改观,她的话也多了,“我明白的,有人想制止侯爷去柳州,我猜也有人想杀我,而一出城就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机了。”
她机灵的样子让贺子初又突然陷入了十五年前的回忆中。
当初武安侯府势微,甚至面临被消爵的可能,那人告诉他,“贺子初,上位者容不下功高过主之臣,也不想留下无用之人,你的能力可以展露出来,但只能露出一半,这样才是最好的自保。”
她彼时还小,就是一个相貌稚嫩的小娘子,但总能将一切看透。
见自己失神,她踮起脚,色眯眯的在他面颊重重啄了一口,“贺子初,你以后跟了我,我保证给你出谋划策。”
那日,贺子初红着脸,纠正她的措辞,“是你跟了我。”
见他不高兴,她又笑眯眯的凑了过来,“好好好,依你还不行么?谁让我疼你呢。”
贺子初总能被她三言两语撩的面红耳赤。
她早就融入他的骨血里,没了她,他灵魂不全,是个残缺之人。
“侯爷?”卫韵手腕疼,不明白贺子初怎么又突然抓住她。
贺子初回过神,他的唇动了动,对卫韵道:“亲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面颊。
卫韵,“……”贺子初这是要向她索吻?
卫韵没拒绝,贺子初的确生的好看,比她见过的京城贵公子都要好看。
亲他?
还是被他亲?
卫韵选择前者,唇凑上去,轻触了贺子初的面颊,他手心粗糙,脸皮却是平滑。
她刚离开,贺子初摁住了她细腰,像是在哄劝,“不够,重一些。”
卫韵,“……”她无法,只好在贺子初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唇离开之时,发出暧昧的“吧唧”声。
贺子初满意了。
卫韵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所以,她和贺子初现在是在打情骂俏了么?
二人沉默时,马车突然刹车,门外传来骏马啼鸣声,赵三在外面道:“主子,有刺客!”
竟然来的这样快,这是有多想铲除他二人。
贺子初看了一眼卫韵,“记住,不得离开我一丈之内。”
卫韵点头,脸上红晕未散,贺子初拔出腰间软剑的动作之际,心头一动,俯身啄吻了她香软的脸,“阿韵……”
他只是唤了一声,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又仿佛无话可说。
车帘拂开,这一幕正要被杀手看见,那为首黑衣人额头溢出黑线,随即朗声大笑,“哈哈哈!侯爷好雅兴,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偷香窃玉。”
卫韵羞愤,往外面狠狠瞪了一眼。
贺子初没搭理外面,只是在卫韵耳边低笑,“阿韵不气,我一会就杀了他。”
卫韵,“……”
外面打斗一触即发,贺子初守在马车内,却在这时,卫韵的身子突然被贺子初摁了下去。
只闻箭矢穿透车壁的声音响起,后又重重射在了车壁上。
卫韵倒吸了一口凉气,马车也不安全了。
贺子初拖着她的细腰,“跟我出去。”
二人出了马车,而就在转瞬间,马车已被射成了筛子,再看黑衣人,足足数十人,对方是真的有备而来,而且下手极狠。
“主子,您与卫小娘子先走,我等断后!”赵三道。
贺子初未作犹豫,抱着卫韵上了骏马,当即踢了马腹离开。
杀手数量众多,卫韵以为贺子初一定有后招,她被贺子初抱在怀里,正要转头去看战况,却是被贺子初搂的更紧。
“别乱动!”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男人一边驱马,一边又说,“到了下一个驿站就能遇到咱们的人,在这期间,你给我乖一点。”
卫韵很自觉。
她知道自己是个累赘,半点不敢给贺子初添麻烦,可……骏马疾驰,两人几乎相贴,随着颠簸的动作,五感被瞬间放大数倍。
卫韵脸上滚烫,不知是羞的,还是被秋阳晒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贺子初:本侯喜欢骑马,以后可以经常带着阿韵出来骑马。
阿韵:我能拒绝么?
反派:请楼主不要沉迷恋爱,这是对反派的不尊重!ok?
贺子初:不好意思,本侯走言情路线。
反派: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