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我给你的,随便用。”
“哦……”阮绿洲听着这句话,莫名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上交工资卡的男朋友般说的话。
她抠了抠手机壳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等我下班。”
“等你下班……能干嘛?”
“……不能!”
阮绿洲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由于两个人要交流壮.阳心得,齐大鹅隔三差五就邀华戈出来喝茶,华戈现在已经不用在前面接待客人了,已经靠这个技术升为经理了。
虽然经常有独处的机会,可是华戈发现自己的吐真术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效果,好几次他明明都要说出口了,可是又坚定地咽了回去。
“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啊。”墨桀推了推眼镜,沉思道。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好想绿洲,我想回去跟她玩。”商臾闷闷道。
“我们找个机会把他灌醉,然后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可以。”
一个月过去后,发工资的时候,男人们数着到手的钞票笑眯眯地说:“谢谢老板啊,您可比之前的那个女老板大方多了,以后我们还跟着你干。”
“好好好,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为了表达感谢,我们几个人定了个饭店,想请您吃个饭,不知道您有空吗?”
齐大鹅还指望这几个摇钱树挣钱呢,当然不会拒绝跟他们打好关系的机会。
酒过三巡,齐大鹅已经被他们灌的差不多了。
华戈看着他醉得像头死猪一样,对狮子说:“把他给我拉到卫生间。”
“好。”
他们在咖啡店呆了一个月,试图找到一点证据,可是他做的滴水不漏。
但是,人一旦喝醉,警惕心就会放松。
当齐大鹅睁着昏花的醉眼看着站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时,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
“走,继续喝。”
华戈眉眼压的很低,浑身的戾气简直凝成了实质,他本身就属于冷血动物,在这样的气场的加持下,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喝?”他抬起长腿一脚将他重重地踢翻在了地上。
“啊——你要干什么!”肥猪一样的身材在狭小的卫生间甚至连打个滚都做不到。
他想逃跑,可是华戈就站在门口,他根本跑不出去,于是扯着嗓子拼命呼叫:“救命啊——杀人啦——”
华戈根本不介意,因为他的声音根本没有一点机会传到外面,这个卫生间就像一个密闭的空间,隔断了所有的动静。
“我要你把之前对星隐做的事情全部给我交代出来。”
“我什么都没做!”
“还是不说吗?”华戈不再废话,一条长长的漆黑的尾巴从身后绕了过来,宛如一条体型硕大高高扬起头颅准备进攻的毒蛇。
齐大鹅看着这种非人类的东西,几乎吓傻了,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可是被吓到失去了声音。
华戈的蝎尾卷上他粗短的脖子,直接将他举了起来,那根带着尖刺的尾部抵着他的太阳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说,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消失的干干净净。”
裤·裆里传来一阵腥臭的骚味,齐大鹅被吓尿了。
华戈嫌弃地看着他,觉得卷着他都脏了自己的尾巴。
齐大鹅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华戈趁机用上了吐真术,于是,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他都说了个干干净净。
包括关于这片地段之前几个咖啡厅的倒闭,都是他做的手脚。
阮绿洲的店是因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而且她的店铺所有权是她本人的,不是租赁的,所以懒得动手脚。现在她突然做大,威胁到了他,于是想直接断其根基。
人挖走了,她又停业那么久,到时候再开业也几乎没有了翻身之地。
华戈将这段话录了下来,然后趁着深夜将他拎到了警察局门口。
他已经将尾巴收起来了,狼狈不堪的齐大鹅被冷风一吹也逐渐清醒过来。
看着面前可怕的男人,他在地上爬行了两步,刚想呼救,华戈冷漠地打断了他。
“去自首,你说的一切我已经录了下来,如果你还想玩什么花样,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放过你了。”
齐大鹅如同捣蒜一般疯狂点着头,“我去,我这就去。”
华戈看着他屁滚尿流地往警局大厅跑去,又淡淡地接了一句,“如果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掂量一下吧。”
齐大鹅加快了脚步,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本来不到万不得已,华戈也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真身的,可是没想到这个齐大鹅事情做得让人完全抓不住把柄。
*
由于齐大鹅的自首,阮绿洲的冤屈也得到了洗脱。
那两个人是齐大鹅派来的,甜品上不干净的东西也是他们自己带来的,看到她的店里没有监控,趁人不注意偷偷撒了上去。
阮绿洲无语,“为了陷害我,他真的把自己搞中毒,至于吗?”
墨桀说:“这些人为了钱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况且只是腹痛呕吐,住几天院,就能到这么大一笔赔偿金,还是很多人愿意铤而走险的。”
“龌龊的地球人。”楚屿说道。
“喂,你又搞什么星球歧视,哪里还没有坏人了。”
“哼。”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商臾隔开两人说,“绿洲,你最近在忙什么?”
“我找了个工作,想着能赚点是点,我爸妈给了我十万让我应急,我得想办法还给他们,他们年纪大了,存点钱也不容易。”
“咖啡店可以开业了,你不回去吗?”
“哎,可是我这边才刚做了一个月,刚教会我东西,我就这样直接走也不太好,你们几个咖啡店做的蛮好的,没有我也没关系,你们先经营吧。”
“也行。”
多日的忧愁统统解决了,阮绿洲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说:“妈,我爸呢?”
“找你爸干啥?”
“我就问问,我想跟你们说,咖啡店的事情解决了。”
“嗯,我们在新闻上看到了,那个齐大鹅真的是太坏了。”
“就是,没想到他是以这种手段发家的,都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中小企业。”
“那你运气还蛮好的嘞。”
阮绿洲笑了笑,看了一眼在客厅打闹的男人们说:“是啊。”
白一昂和楚屿不知道怎么又吵起来了,两个人打着打着直接跑到了阳台。
阮妈妈听到男人的声音说:“嗯?什么情况,你男朋友回来了?”
“不是!我在看电视!”
“你就骗我吧啊,我前些天给你寄了个东西,这两天估计会送到,记得去取,还有,赶紧把那男人给我带回来看看,差不多合适赶紧结婚,等你结了婚啊,我就没什么遗憾了。”
“妈——你说什么呢!”
“行行行,我不说了。”
……
阮绿洲开始了职场生涯,男人们也把咖啡店打理的很好,甚至比她在的时候更好。
这天,她下班跟甘蜜一起说说笑笑的走出公司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公司门口的男人。
他坐在公司不远处的长椅上,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地搭着,脸上架着一副墨镜,遮住了那双暗金色的瞳孔。
他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干,就是静静的看着空气,即便如此,也吸引了很多人目光。
“这是哪个明星吗?”
“不知道诶,好像没见过呢。”
“太帅了吧,那个腿,那个鼻子那个嘴巴,啊我死了。”
“要不要去搭讪。”
“看起来有点冷欸。”
“你怎么来了?”阮绿洲跑过去问道。
华戈站起来,将脸上的墨镜拿下来说:“接你。”
甘蜜站在两步远的地方笑眯眯地说道:“这是你男朋友吗?你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居然都不跟我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你和你男朋友一起回去吧。”
“……”
在一旁偷看的两个女生是阮绿洲现在新公司的同事,看到居然是她的男朋友,稍微惊讶了一下。
“走吧。”
“哦哦。”
阮绿洲走在他的身侧,外面是车水马龙,天光渐暗,她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感叹。
一个小孩子从她身旁快速地跑了过去,不小心撞到了她,阮绿洲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华戈伸手扶住了她。
他的掌心温热,紧紧地贴着她的胳膊,皮肤下的血管开始发烫,似乎被火种点燃。
她站稳以后,他的手向下滑,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阮绿洲没有挣扎。
他的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手背上隐约浮现出骨骼的走向。
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觉得有些脸热。
华戈向下方斜着看了她一眼,看着只堪堪到她肩膀的小女人,脸颊绯红,宛如天边的红云。
挤上地铁以后,因为是下班高峰期,阮绿洲和华戈被挤开了。
两个人之间隔了四五个人,却如同隔着天堑。
阮绿洲被挤到起飞,等车开以后,逐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刚开始因为人多,她没有注意,现在分明有一双咸猪手在摸她的大腿。
那天也不是错觉,真的有人在地铁上搞这么恶心的事情。
身边围着的人实在太多了,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她扫视了一下围在她身边的这几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正经。
她咽不下这口气,可是现在又没有办法,准备趁他下次摸她的时候,抓住他的手。
强忍着内心的恶心,阮绿洲终于等到了他第三次出手。
她眼疾手快准备去抓那个人的手,结果她还没有抓到,只听一声惨叫,一个看起来是有十八·九岁的学生模样的男生握着手腕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阮绿洲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以为干这种事的回事中年油腻猥琐大叔,没想到居然是个白白净净的男生。
周围一片混乱,华戈借此机会拉着阮绿洲下了车。
“刚才……是你出的手吗?”
“不然呢?”
“可是我离你那么远?应该抓不到他的手腕吧。”
华戈淡淡地笑了笑说:“我有这个。”
“嗯?”
他话音刚落,一条硕大的尾巴缠起她的腰肢将她举了起来。
“啊——要死啊你,快收起来,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华戈伸出手接住她然后收回了尾巴。
“呼。”阮绿洲松了一口气,“你这大尾巴好吓人。”
华戈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于是……阮绿洲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他的另一条大尾巴。
“放放放开我,我自己走!”
华戈看着她一溜小跑进了小区,抬起长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阮绿洲在等电梯的空档,华戈已经追了上来,阮绿洲直直地看着电梯变换的楼层不去看他。
电梯终于到了一层,她和华戈走进去以后,她又想起了之前在电梯里干的那些事。
从镜子里偷偷向后看了他一眼,他闲适地站在后面,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绿洲赶紧收回目光。
回到家以后,商臾一边看手机一边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阮绿洲挑了挑眉毛,将包挂在衣架上问道:“怎么了鱼?谁又欺负你了吗?”
阮绿洲以为又有恶评出现,毕竟只要是在互联网,隔着屏幕谁也不认识谁,戾气就很重,一言不合就撕逼。
“呜呜呜这个好感人啊。”商臾把手机翻过来,屏幕对着她说,“最近我在追这个韩剧,每天都在为男女主的绝美爱情落泪。”
“……”虽然出乎意料,但是阮绿洲也放下心来。
她走到沙发上,坐在一旁问道:“看的什么剧?”
“星星生死恋。”
“这什么时候的剧啊,我怎么没听过。”
“最近刚出的,男女主因为误会分开了,呜呜呜好心痛。”
“哎,那我不看了,我最讨厌这种误会来误会去的剧情,就不能直接说清楚吗?神烦。”
商臾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转了转,试探着说道:“如果是你,发现被人骗了,会怎么样?”
阮绿洲想了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暗,她掰了掰手腕,又将手指按的咯嘣响,“你觉得呢?”
商臾吓得嘴里的薯片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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