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以后,身上难言的燥热慢慢散去,于是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
阮绿洲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晕晕的。
她浑身无力,有点像发烧,但是总觉得不是那么对症。
怀里抱着个粗长坚硬的东西,此时才感觉有点硌得慌。
她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抱着的,是一根壮硕的黑色尾巴。
她一愣,赶紧抬起头一看,发现华戈就坐在床边。
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的中午,阳台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映在男人那双深沉的瞳孔上,仿佛有金沙流动。
阮绿洲僵硬地松开了他的尾巴说:“你、你的尾巴怎么又冒出来了……”
华戈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将尾巴收了回来,然后从旁边的床头柜上端起一个白瓷碗看着她说:“既然醒了就吃饭吧。”
“我起不来……”阮绿洲像一只被翻了个面的乌龟,努力了几下感觉身体依然沉重,腰腹的核心力量根本使不出来,所以坐起来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让她无法轻易做到。
华戈将碗放到一旁,弯下腰,一只手垫在她的脖子后面,将她扶了起来。
由于过于接近,阮绿洲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冰晶岩石般的冷香。
她有气无力道:“我是生病了吗?”
“嗯。”
“肯定是你们传染给我的,该死的男人们。”
“嗯。”
“大家都好了吗?”
“嗯。”
“都去工作了吗?”
“嗯。”
惜字如金的男人终于让她丧失了说话的欲望,她抬起手想去端碗,可是伸出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阮绿洲皱了皱眉说:“我真的只是生病了而已吗?身体怎么会这样?”
华戈没有说话,用勺子盛了点粥,伸到她的嘴边。
阮绿洲还没有被人喂过饭,有点别扭,可是她的手抖得根本就端不住饭碗,于是只好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勺。
她刚想问什么,另一勺又递到了嘴边,她赶紧又吞了一口。
就这样,一口接一口的,她都没有喘息的时间,总算是把那碗温热的粥吃完了。
吃完以后,身上还发了点薄薄的汗。
她拿出纸巾想擦擦嘴巴和额头上沁出的汗,可是即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她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一样。
华戈接过她手中的纸,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手指没有温度,带着冷血动物才有的温凉,缓慢地按了按她的嘴角。
他专注的眼神凝视着她的嘴唇,阮绿洲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角,却不经意碰上了他的手。
他掀起了眼皮,认真地看着她。
这个暧昧的动作,让华戈那双溢彩的眸子变得幽暗。
视线交织,阮绿洲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这样不对。
她慌忙挪开了眼睛。
可是,他没打算放过她。
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
阮绿洲气息有些不稳,“你……要干什么?”
男人凑近她,突然笑了笑,虽然笑意未达眼底。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他轻声问道。
“什……什么……意思?”
“你明明,”他停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语气,用了“发/情”这个词。
“你明明受到影响开始发情了,为什么对我无动于衷呢?”
阮绿洲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说道:“大哥,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你就有一种六根清净,甚至想遁入空门的感觉。”
“那现在呢?”华戈的呼吸微滞,转瞬恢复如常,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增加了些许力道,让她产生了轻微的疼痛,但是在疼痛过后,又陡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愉悦。
在他专注地凝视下,她感觉自己皮肤下的血液开始滚烫。
阮绿洲的声音有些沙哑,“现在怎么了?”
“你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抿了抿唇,摇了摇头,仿佛为了说服自己般,又开口道:“真的什么都没有!”
华戈突然收回了手,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并不算愉悦的笑意,语气带着点意味深长。
“这可怎么办呢?”
他站起来,侧着身子看着梳妆台上那瓶假花,仿佛真的有点苦恼,左手托着右手肘,食指轻轻地点了两下自己的下巴。
“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做的话,身体恐怕会出现更严重的问题。”
阮绿洲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微笑着转过身来,说:“想活命吗?来做A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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