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态度温和,却不容拒绝:“你们现在就可以练这个,我去征求傅总的意见。”
他说做就做,没等颜时说话,就去和傅明衡说了些什么?。
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江鹤一脸满意的回?来,宣布傅明衡没问题。
“一幕戏,用不了多久,颜时,你们现在就可以拍。”
“无论拍成什么?样,我可以向你保证,不需要拍第二次。”
别的时候就算了,涉及到拍戏,江鹤相当认真。
颜时对演戏也算上心,江导都这么?安排了,她也只能压下心里的别扭。
“那我重构苗禾的感情,然后…”
“不,不用这样。”
江鹤打断她,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手里的剧本。
“傅总,你来演苗禾的角色,颜时来演顾黎的。”
“台词不变,场景不变,身份调换着来对一遍戏。”
记对手戏的台词不是难事,何况顾黎的台词很平常。
江鹤不仅这么?要求,还把沈肆,唐轻轻他们都叫了过?来,围观他们拍戏。
颜时也摸不准江导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傅总,时间不多,记台词没关系吧?”她发挥了一下关怀精神。
最好傅狗能记不住,这样就不用继续了。也不知道江鹤说了什么?,他就同意来对戏。
他作为老板来探班的时候,工作人员没有几?个敢看他的。
但是他答应来对戏,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周围的目光多了好几茬。
时间不长,傅明衡一身笔挺的西装,只是简单翻阅过?几?遍。
“这样就可以了,”他合上剧本,“台词不会?有影响。”
就算不说是过目不忘,傅总的智商果然还是很惊人。
对比一下自己吭哧吭哧背台词的辛苦,颜时叹气。
“OK,”江鹤点头,“衣服不用换,傅总把西服外套脱了,直接进入场景。”
这么?一场戏,简单粗暴,连布景都不怎么样。
江鹤这个挑剔狂一言不发?,全神贯注的看他们演戏。
深夜,顾黎和朋友们分开,跺脚点亮楼道的灯。
“苗禾?你怎么在这儿,”他注意到她,“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苗禾站在比他高两层台阶的位置,黑发?下的眸子看着他。
像是深潭,又像是死水一样,“嗯,我有点事,要出去。”
她蜷缩在宽大外衣下的身躯沾了血,她的表情冷静。
她像是机器一样算好一切,知晓结局,却又对顾黎心存留恋。
顾黎又说了两句关心的话,踏上台阶。
“顾黎。”
快要靠近时,苗禾低着头:“谢谢你。”
剧本外的年轻男人平静的说:“颜时,谢谢你。”
“一想到每天早上都会看到你,就觉得…也很好。”
一想到那张生机勃勃,艳丽至极的脸,就会觉得,很多事都很好。
“啊?我们不是每天都能见吗?毕竟是对门邻居嘛。”
听到他的话,苗禾轻轻摇头,和他擦肩而过?。
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没等顾黎察觉到,就收回视线。
“再见。”
对顾黎来讲有些奇怪的告别,在第二天就会?得到解答。
苗禾冷静的处理现场,去警局自首,条理清晰,成为新闻报道中的“冷血怪物”。
可她却对顾黎说了“再见”。
“卡!”
现场几十人,死一般的寂静。
傅明衡自然的找了一瓶水,先给颜时:“喝口水。”
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傅明衡语气如常。
“她还没有出戏,”他从容的对江鹤道,“让她休息会儿。”
作为头一次对戏的新手,傅明衡并没有多少演技可言。
可是在他走动之后,周围沉寂的气氛才缓慢的活跃起来。有人的讨论。
颜时的确出戏很难,好一会?儿,才捧着水杯小口的在喝。
“谢谢,”她缓慢的从情绪中脱身,神情还有点奇怪,“我出戏…一般都比较慢。”
肩膀上的手安抚性的按了按。
要是之前,她不会?有什么?反应,这回?却有点想避开的意思。
傅明衡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还是凝视她:“举手之劳。”
他说的像是自己是会过?马路扶老奶奶的好心人一样。
江鹤才过?来就听到傅总的震撼发言,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他毫不客气的单刀直入:“怎么样?颜时,看见东西了吗?”
这一下其实是帮了傅明衡大忙,江鹤有些不爽的抱臂。
要不是为了拍戏效果,加上他想指点一下颜时,他才懒得当这个“鹊桥”。
作者有话要说:傅狗正在大杀特杀,恭喜男嘉宾距离前妻近了辣么——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