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浑身僵硬,简直不敢置信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
他怎么能!?
他怎么敢!?
这个该死的混账!
她双眼通红,只觉得一股滔天的愤怒夹杂着连她自己也没能察觉到的委屈排山倒海般冲上天灵盖,以至于令她失了理智,做出了这辈子想起来都会羞愤不已的举动——
她张开嘴巴,贝齿对着那人劲瘦的腰身狠狠地咬了下去,下口之狠,几乎要咬下一块肉来。
杨二大约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他,因而毫无防备,被她咬了个结结实实。尖锐的刺痛从后腰传来,他闷哼一声,睁大了眼睛回头看过去,颇为震惊道:“你……”
丁敏君松开嘴巴,无声地“呸”了一下,回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杨二被她气笑了,眼神发沉,扯了扯嘴角低声道:“你等着。”
丁敏君虽然心中有些发怵,却硬撑着不流露出丝毫,只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那间作为临时落脚的茅草屋距离并不远,没走几步便到了门前,杨二扛着她一脚踹开了木门,走进去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一把掼在了石床上。
丁敏君被这一下摔得脑子有些发懵,体内真气翻涌,直冲着心口而去,她忍了忍没忍住,喉间一甜,按着胸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便昏昏沉沉地倒在床沿边,感觉到对方俯下身在她的喉间和腰侧各点了一下解开穴道,又将她的身体扶正,摆成盘坐的姿势。她无力抵抗,只能虚弱地问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杨二没有理会她,顾自除去鞋履后同样盘腿坐在她身后,将她铺在后背上的长发悉数拨到身前,随后双手虚环过她的身体,抓住她两边的衣襟,双手稍一使力,便干脆利落地将她的衣裳扒了下来,露出一大片白皙如雪的肌肤。
丁敏君只觉得胸前蓦地一凉,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因为内伤加重,喉间又涌起一股令人恶心的铁锈味。
“别动!”背后传来一声低喝,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的后颈作为警告,丁敏君汗毛倒竖,从心底涌上来的惊惧令她僵在那里不敢再动。对方这才满意地松了手,随后将内力盈于双掌,贴在她光裸的后背上,正色道:“凝神,静心。”
原来是要为她疗伤。
总算是意识到了这点,丁敏君心中稍安。
后背上被对方掌心紧贴的那片肌肤灼热地似要燃烧起来,然而她也知晓自身的伤势再拖延不得,加上这种疗伤方式最忌讳心神不定,否则非但自己得不了好,更会连累地两人都身受重伤,因而只得极力忍下心中的羞耻,克制住想要挣扎的本能,收敛心绪,屏气凝神,循着对方的引导游走全身内力,冲击瘀滞在丹田中的那股内息,不大一会儿,便有阵阵热气从她头顶逸散而出,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仿佛刚从水中被打捞出来一般。
然而仅仅一刻钟后,原本好不容易理顺了些许的内息又再次变得杂乱无章起来,在她体内横冲乱撞,浑身筋脉好似要破裂般疼痛不已,胸腹丹田窒闷难捱。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几丝血线,眼前阵阵发黑,霎时间便失去了意识,支撑不住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