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后,已经过了十二点。
叶甜反复洗了三遍手,这才走出浴室。
看着床上睡得沉沉的男人,她没好气的磨着牙。
自己受了伤没人照顾,他倒是很会给自己找麻烦嘛!
本想一走了之,干脆回房间睡觉。
可一想到这男人的怪癖,她就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几番犹豫,她还是转过身来,几步走到床边,心一横,伸手去扒顾祁年的衣服。
当顾祁年精壮白皙的胸膛裸露在外时,叶甜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她神神叨叨的嘀咕着,干脆闭着眼睛别开脑袋,胡乱摆布着顾祁年。
终于给他套上睡衣了之后,她这才睁开眼,捏着鼻子把衬衫提溜到了洗手间,一把丢进了换洗衣物篓。
等到她成功躺回倒被窝里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翌日,顾祁年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揉了揉额角,这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翻身坐起,他看着身上的睡衣,眸子里闪过一抹思量。
昨天,他只记得自己和晏思远喝酒,之后的事,就没有印象了。
晏思远怎么把他送回到这里了?
来不及思考太多,他想起今天有个会议,翻身下床。
正要起身时,他的视线扫到床头放着的一杯水,摸了摸,水已经凉了。
他面色淡淡的收回手,唇角微抿,眸色幽深。
等到他收拾好下楼时,这才发现叶甜正坐在阳台晒太阳。
“顾大总裁,宿醉醒来有没有很头疼?”
听到她戏谑的声音,顾祁年的步子一顿,眸子直直看过去。
只见叶甜一张小脸白皙,眼角眉梢都笑吟吟的。
她额角还贴着一块纱布,不过纱布没有染上血色,是换过的。
至于她腿上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昨天他在气头上,莫名不想看到她和陆靖岳在一起的画面,所以也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
不过看现在她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思及此,那心底最深处的担心被他压的更深,话到嘴边,转而变了个问题。
“昨晚,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叶甜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笑着对答如流。
“对啊,你昨晚究竟喝了多少,能醉成那副鬼样子,还吐了一地,要不是我好心帮你收拾,恐怕你今早穿着臭熏熏的衣服醒来,就以你这洁癖,恐怕要把自己气死了。”
顾祁年没吭声,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都已经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去工作?请假了?”
叶甜点了点头,随口答道,“嗯,陆总让我在家里休息,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去,工作也帮我移交给别人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顾祁年听到陆靖岳竟然这么照顾她,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与此同时,一股无端的怒气在心底升腾。
他也不知为何,竟忍不住的冷嘲热讽起来。
“叶甜,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有手腕,能把陆靖岳哄的团团转,为你鞍前马后,还真是心机不浅。”
耳边是他不阴不阳的嘲讽,叶甜嘴角的笑容一滞,看着他凉薄的不屑的眼神,心底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