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镇远站在原地,朝她温柔地笑,“好久不见。”
也不知道她懂不懂,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一人一鬼没什么好寒暄的,身后的人很快就看准机会行动,周围寒气四起,只是仅仅几秒,整个喷泉就直接冻住,李希林看着自己被冻住的身体,双目猩红地朝徐镇远伸手。
离得最近的郑霖一枪打在她脑袋上,头颅破碎,眼眶碎了,一只眼球掉在冰面,弹了一下之后往小天使脚下滚去,茫然的望着漆黑的天空。
她还在挣扎,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声,细长尖厉的指骨在冰上划出一道一道痕迹,伴随着刺耳的“滋——”。
郑霖没多想,又是两枪,整个头颅都被打散,她没再动作之后才放松,走近确认死亡,此时卞熙和沈青耕也到了,这种焚尸太没技术含量,卞熙就让沈青耕练练手。
沈青耕摩拳擦掌,一不小心放火过度,整个喷泉都烧了起来。
在寒冰上熊熊燃烧的烈火,仿佛天然的火葬场,那些碎骨头一旦碰上就被烧成了灰,隐约中还能听到鬼魂的悲鸣。
郑霖收了枪,看向一边的徐镇远,依旧是公式化的语气:“非常感谢徐先生的帮忙,不然我们还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把她引出来。”
徐镇远轻松一笑,仿佛刚刚站在这里的悲情人物不是他,“为学校安全出一份力,也是我应该做的,郑警官不用客气,以后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如果有机会,镇远一定不会推辞。”
场面话说的这么圆满,郑霖不得不佩服这人面具带得真好。
也多亏了徐家的调|教。
假笑两声,陪着他说了两句客套话,郑霖招呼自己的两个同伴过来。
在徐镇远的帮助下轻松解决了这只水鬼,宁清回来后郑霖询问一中还有没有别的隐患,比如类似的强大的厉鬼之类,得到否定的答案,郑霖松了口气,准备收队回家。
他这么一说,卞熙就一手拎着一个小屁孩的校服打算离开,郑霖忽然叫住她。
“这次事件目击者众多,你们半妖司打算怎么处理?”
卞熙一脸惊讶,“这不是你们非调组的工作吗?”
郑霖咬咬牙,“据我所知,我们组只负责抓捕工作,不负责善后。”
卞熙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是吗?我不信诶。”
说完就带着两个孩子往教学楼走,头也不回。
***
趴在窗户边上看戏的鹿白看事情接近尾声,不禁叹了口气。
她身边站着的陆朝倒是没什么两样,背靠着墙,手里玩着从应鹤那里拿来的魔方,听见她的叹气声,顿觉手里的魔方索然无味,靠过去,与她站在一个窗户前。
“怎么了?”
鹿白自顾自感慨:“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即使化身厉鬼,还是忘不了我还爱着你。
但太年轻的感情,往往承担不了太厚重的承诺,更何况是生死。
陆朝不置可否。
鹿白搓了搓自己冻得快僵硬的脸,一边好奇问他:“如果你是徐镇远,你会怎么做?”
她单纯的就是随便假设一下。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陆朝嘴角上扬,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带着深深的笑意,看着她。
“第一,我不会跟女朋友在艺术楼那种地方做|爱,”他说着,忽然思考了一下才继续,补充道:“至少是个有床的地方。”
鹿白:“......”
忽然开车是怎么回事?
“第二,即使很不幸,做了,被拍到了,继而被威胁,”他又笑了,“我会去告诉那个拍视频的人,如果不删除,打断她的腿,或者划花她的脸,毕竟是学舞蹈的女孩子,身体比较重要。”
鹿白:“你不怕她告诉别人吗?”
“她当然可以选择不听我的劝告,当然,我也会回报她的不听话。”
“我过不好,她也别想活。”
鹿白彻底没话说了,这个人就是一个极|端分子,反正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自伤八百也要损人一千。
陆朝话还没说完,“最后,如果非常不幸,我那天真的女朋友一定要我以死来证明我们之间的感情......”
鹿白抬眼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强烈的直觉,如果她不阻止,陆朝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鬼话。
陆朝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两手捧着她脸颊,触到冰冷,拇指缓慢地抚摸使其回温,身体亦是逐渐靠近,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低声对她说——
“是你的话,我很乐意陪你一起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真(鬼)情(话)实(连)感(篇)的陆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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