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周围被火把照得亮,宋清盈坐在马上心里发慌,等霍致峥上了马,从背后拥着她,她才稍微定下心来。
心一定,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尤其当骏马哒哒哒的走起来,身子随着马背颠簸,她的背紧紧贴着男人健硕的胸膛,她的脑里一会儿响起“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一会儿又响起台词“你多,我比你还要多,你满了,我就要溢出来了”[1]……
宋清盈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脑里『乱』七八糟的鬼畜画面赶走,心头默念着,现代一节马术课都要好几百,学到就是赚到啊!
霍致峥认真与宋清盈讲了驭马的要点,经过一处火把,见火光下她耳朵及脖红了一片,觉得些奇怪。
怎么脸红这样?
上从穆家寨来,俩人共骑一匹马,她脸红倒情可原,毕竟那时他们还没互通心意,那般接触难免令人羞怯。可现在,他们俩都是夫妻了,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共骑一匹马为何要害羞?
“你热?”霍致峥腾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
宋清盈轻轻躲了一下,声音发紧,“还好,不是很热。”
霍致峥蹙眉,稍稍低头,温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侧脸,“那你为何脸红?”
宋清盈:“啊?脸红?吗?没有吧。”
霍致峥:“。”
他语气笃定,见她目光闪躲,更确定她肯定在胡思『乱』想。
“你在想什么?”他问。
“……”宋清盈哪好意思说,可是男人的目光太过锐利,他又是个一旦问了便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
思考片刻,想着与其自己一个人受到精神污染,倒不拉着霍致峥一起变污,她忸怩片刻,缓缓扭过头,“陛下你附耳过来。”
霍致峥低头凑过去。
宋清盈声音小小的,嘀嘀咕咕了两句。
这下,就连霍致峥的面皮都有些发热。
默了两息,他坐直身,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严肃的教训,“你这都是从哪里看来的,实在有伤风化,不体统。”
“话本里写的,我看的时候也觉得离谱。”宋清盈用探讨学术的正经口吻道,“毕竟马背这么窄,那个那个啥的,可不得掉下去?”
这种事情,让他何能心平气和的与她探讨?
霍致峥的喉结滚了滚,护在她腰侧的手不禁收紧,“所以你刚才是在想这个?”
宋清盈,“……”
想是想了,但她肯定不会认的。
“哪会,我好好听陛下你讲的驭马要点呀。”她摆出一副好学的模样,“陛下,你继续教吧。”
霍致峥“嗯”了一声,打算翻过刚才那一茬,聚精会神的教她。可骑了没两步,脑中却还在想她方才说的事。
摒弃杂念无果。他些不自在道,“你先自个儿骑,朕下去给你牵马。”
再不下马,这般拥着她,他怕扛不住身上的燥热。
马场上,霍致峥慢慢给宋清盈牵着马。
马场外,身着锦袍的傅容景紧紧盯着月光下那对惬意自在的男女,心底像是扎了根刺一般。
曾几何时,他也给她牵过马。
那时她一袭红衣,明艳的脸上写满傲气,要与他赛马,一较高下。
那个时候她笑得肆意欢畅,弯弯的眼眸如月牙儿般,笑容直刻入他的心里,从此再难忘怀。
物是人非事事休,今她满心满眼望着的人成了霍致峥。
傅容景心头的情绪澎湃一片,眉眼间的郁『色』更甚,凭什么霍致峥这个泥腿子既能拥有江山,又能拥有美人?
他傅容景出身名门,容貌与才学哪点比他差?或许,就是缺了一份野心,想要夺得世间一切美好的野心。
为何他只想做个青史留名的贤臣呢?历史本就是由胜者编造的,只要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柄,便是恶贯满盈,照样能流芳千古。
古往今来的上位者,几个双手是干净的?
再看向月光下那俩人,傅容景眼底划过一抹残忍的冷『色』。
宋清盈他们压根不知马场外的注视,学了一个时辰的马后,她两股之间磨得火辣辣的疼,就没再练,宫沐浴。
夜里霍致峥给她涂『药』,涂着涂着,就不可描述的又骑了一个时辰的马。
宋清盈累到快睡过去时,兀自庆幸着,还好只吃了两块鹿血豆腐。
黑暗中,霍致峥轻抚着她纤细细腻的背脊,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想试试在马背上吗?”
宋清盈,“……?”
她一把抓过被子蒙住脸。
倒也不必此富实践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