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个强迫症。
霍致峥全神贯注替她整理着衣领,片刻后,轻声说了句“好了”。
宋清盈正想说谢谢,一只宽厚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脑袋上,『揉』了一『揉』。
低垂着眼,一向冷肃的面容此刻柔和不,那薄薄的嘴角牵起一抹弧度,“的礼,朕很喜欢。”
笑了。
虽然嘴角的笑扯得很牵强,但丝毫不妨碍的俊美。
男人,知不知道,这在惹火!
宋清盈才安定下来的小鹿又开始发癫,她的嗓音有些颤,“陛下……喜欢就好。”
霍致峥见她『迷』糊到呆滞的模样,又笑了一下,“嗯,朕很喜欢。”
***
宋清盈不清楚她怎么从紫宸宫回来的,总之一路上,她满脑都危险的痴汉发言,诸如——
卧槽笑得好好看。
这尼玛英年早逝原作不后妈。
呜呜呜差点没持不住,想扑进怀里在的八块腹肌上打滚,但又怕过于『色』批被一巴掌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可这样的帅哥就在身边,不睡一回她这辈会死不瞑目的吧?
好想当个不负责任的渣女啊,就那种没有责任包袱,睡完就跑的那种……
等宋清盈回到昭阳宫,宝兰们见到她回来,皆满脸诧异。
“主您怎么回来了?”
“天黑了得睡觉了,干嘛不回来。”宋清盈答的理直气壮。
“陛下没留您?”宝兰觉得不可思议。
不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隔九洲嘛,陛下和自家主三天没见,可不得侬我侬的好好温存一夜?
这么早回来,难道主准备的那些奇怪才艺,惹陛下不悦了?
“陛下也要歇息了,在外面的三日肯定没宫里住的舒服,我就不打扰了。”宋清盈生怕宝兰再问,摆了摆手,“我也要睡了。兰啊,这几天想段废了我不脑筋,明日让厨房做一碗芝麻核桃『露』来,我得补补脑,生生发。”
宝兰愣了愣,旋即颔首,“,奴婢记得了。”
或许今日表演太卖力,又或情绪起起伏伏太费心神,洗漱完毕,脑袋一沾上枕头,宋清盈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安稳睡了没多久,她就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变得很小很小,只有霍致峥的巴掌。霍致峥两根手指头就揪住了她,语调慵懒的说,“想在朕身上打滚,何不早说。”
说着,修长的手缓缓掀开上衣,『露』出精壮的腹肌与线条,她丢上去了,“玩吧。”
然后她就跟个智商只有三岁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哇哦”一声欢呼起来,迈着短腿就跑到腹肌上打滚。滚着滚着,她一个没刹住,直接滚进了松松垮垮的裤里——
宋清盈惊呆了!
醒来后,她还迟迟反应不过来。
瞧瞧,这一个纯洁天真的美女该做的梦么?无耻!低俗!
有本事做这种梦,有本事让她看看掉裤之后发生了什么,她看见了什么啊!周公不看不起她,她缺这么点时间吗?
怀着一种自我鄙夷及深感遗憾的心情,宋清盈起了床,套上袄干了两碗牛『乳』粥。
用过早饭,宋清盈盘腿坐在长榻上撸猫,宝兰照例与她汇报昭阳宫的宫务情况。
待汇报完工作,宝兰瑞香她们先叫了下去,另与宋清盈说了两件事。
一件长春侯府的宋怜雪送来拜帖,想来昭阳宫给她请安。
宋清盈随手翻了下那华美的烫金拜帖,“从我们关系也没好到哪去,现在更不一路人,有什么旧情可叙呢?拒了吧。”
宝兰点点头,“就!四公、那宋妾侍一贯爱装清,之就一直嫉妒主您,每回说话都阴阳怪气的。先主在掖庭受罪,怎么没见她来叙旧呢?哪怕送一句问候来,也说明她顾念几姐妹情谊的……现在主您成了宠妃,她倒巴巴得给您请安来了,哪有这种好事。”
宋清盈淡淡笑了下,“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人嘛,都这样。”
她拜帖放在手边案几,又听宝兰说起另一件事,“主,听说太……在益州被抓了。”
宋清盈闻言,挑了下眉,觉得这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意外的宋步安好歹个男二,竟然这么早就被抓住了,领盒饭未免也太早了些。
情理之中的,霍致峥这么厉害,抓宋步安那个恋爱脑,还不小菜一碟。
“家同为亡国人,没道理的兄弟们死光光,的妹妹们受苦受难,一个人在外面逍遥自在谈恋爱。”宋清盈淡淡道,反正在原主的角度上,她真瞧不上宋步安这货。
这日午后,宋清盈听顺康打探来的消息,说霍致峥被秦太后请去共用午膳。
宋咸鱼瘫在榻上,掐指一算,估计霍致峥这一顿饭肯定要被秦太后念叨生孩的事。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霍致峥来到昭阳宫,就与她说了去皇恩寺拜菩萨的事。
这要搁在天气适宜的春秋季节,宋清盈没准还想出溜达溜达,就当去逛景点。可在这天气严寒的冬日,宋清盈浑身的骨头都懒了,实在不想出。
见她面『露』难『色』,霍致峥思索一瞬,道,“听闻春风楼的羊肉暖锅,乃京城一绝,冬日吃最合适不过。”
宋清盈,“……”
霍致峥她眼中的挣扎之『色』尽收眼底,心头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真不去?”
宋清盈搅了搅手指,有点动摇。
“那不去,朕独自去,留在宫里罢。”
“!!!”
宋清盈连忙拉住男人的袖,“去去去,臣妾去,拜菩萨得心诚,臣妾自然要去的。”
要霍致峥去了她没去,她肯定得被秦太后叫去慈宁宫教育了。
见她瞬间怂了,霍致峥眸微挑,“这才乖。”
宋清盈:……她幻听了么,莫名听出一丝宠溺的味道?
她抬眼看向身的男人,毫无表情的俊脸上依旧莫得表情。
宋清盈:dbq,她想多了。
***
到了休沐日,霍致峥不用上朝,便带着宋清盈出了宫。
跟上回出宫一样,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一身平平无奇的头,唯一不同的没了福宝和霍蓉儿两人叽叽喳喳。
宋清盈忧心忡忡,欲言又止一番,还忍不住问,“陛下,这回……暗卫够多的吧?”
上回那种事她真的不想再来第二回了!
霍致峥坐得笔直,语调平淡又沉稳,“安排了个女暗卫,刚训练没多久,功夫不算顶好,但护着应当没问题。重点,去哪里,她都能盯着。”
宋清盈,“上茅房也盯着?”
“……”
霍致峥半阖着眼睛,“嗯。”
宋清盈想想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跟安危比起来,这点不好意思也算不得什么。
摇摇晃晃间,马车出了宫墙,到了热闹的主街,小贩们的吆喝声,人的说笑声,不绝于耳。
宋清盈掀起一角窗帘往街边看,忽而转头道,“陛下,那家崔记的肉酥饼很好吃的,咱们买点路上吃吧?省得路上饿。”
皇恩寺离京城有一个时辰的车程,不算太久,但架不住宋清盈闻到这肉饼的香味嘴馋。
霍致峥转了转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扬声道,“福禄,靠边停。”
外头和赶车小太监一道坐着的福禄总管立刻应了下来。
宋清盈隔着帘,朝外补充,“福禄总管,劳烦去那家崔记烧饼买……唔,十个肉酥饼来!”
她说着,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摸』出一粒碎银递了出去。
福禄总管诚惶诚恐,哪敢去接,“夫人,这可使不得,几个酥饼不值几个钱,就当奴才孝敬您的。”
同为打工人,宋清盈哪好意思让福禄总管掏腰包,“拿着吧,今日我请客。”
霍致峥侧眸看了她一眼,“士别三日,出手阔绰不。”
再不从那个因为扣了十六两银而郁郁寡欢的小宫女了。
宋清盈全当没听见话里的取笑,钱给了福禄总管,又对霍致峥挤出个狗腿的笑,“有陛下在,哪里轮得到臣妾当财主。晚些春风楼的羊肉暖锅,还仰仗陛下请客呢。”
霍致峥哼笑了一声。
宋清盈闲着没事,就掀帘往外瞧,正好马车停在路边,有几个挎着篮买菜的『妇』人热火朝天的聊着天。
“们听说了吗,安宁侯府这两天出了件贼稀奇的事!”
“嗬,这谁能不知道?说的家女儿抱错的事吧!这满京城都传开了!”
“啧啧,这事可真荒唐,一个下贱奴婢的女儿当成亲女儿养了十五年,自家亲生女儿被人抱到陇西那种偏僻地方吃苦,我要侯夫人啊,我非得怄死!”
“唉谁说不呢,听说这会安宁侯府正『乱』着呢,那假千金哭哭啼啼的不肯,那家老太君也舍不得这自小养的孙女,想她留下来。那真千金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跟侯爷侯夫人闹得挺僵,先还不乐意回侯府。”
“不会吧,有谁放着锦衣玉食的好日不过啊?估计那真千金还不适应吧......”
我靠,原书女主上线了?!
八卦尽收入耳中的宋清盈震惊了,按理说女主两年后才会来京城,怎么这个时候就回侯府了?
这不合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