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致峥又问,“还有呢?不想入后宫的理nj由。”
宋清盈,“啊?还不够?”
不是,她都说了不想跟其他女人共享男人,又说了不想生孩子,话说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妃嫔留在后宫里,当花瓶吗?
难道,他一直觊觎她的美貌,真想让她当个花瓶?
草,美貌误我!!
就在她脑洞大开,想着要不要表演一个“拿簪子划脸换自由”的虐文戏码时,对面坐着的男人再次开口,“宋清盈,你讨厌朕么?”
宋清盈“啊”了一声,几乎脱口而出,“奴婢怎么会讨厌陛下,奴婢对陛下的敬仰之nj情犹如滔滔江水……”
霍致峥额角突突直跳,抬手按了按眉心,“朕要听实话。”
宋清盈眨了眨眼睛,思忖片刻,极其认真且诚恳的睁着她的大眼睛,“不讨厌。”
平心而论,虽说霍致峥高冷面瘫,还莫名其妙会找茬,但nj人真不错,扣她月银那次,的确是她先犯了规矩,何况他后来还给了那么一大包金瓜子。更别说这回在青璃峰山洞里,他做了那么多事,简直给她一种“他们是平等的”错觉。
“奴婢觉得陛下是位好皇帝,能在陛下手底当差,是奴婢的福分。”
就是这回突然把她搞到后宫来,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觉得他是不是鬼上身了。
霍致峥锐利的目光在她面上逡巡,想寻到她溜须拍马的痕迹,但nj宋清盈坦荡的很nj,也不避开他的视线,就差把“真诚”两个字贴在脑门上。
她不讨厌他。
她拒绝入后宫,是因为那些杂七杂八的理nj由,而不是因为抗拒他。
窗外有秋风吹过,树影绰绰,屋内的烛光也发出一声“荜拨”响声。
霍致峥忽而笑了下。
宋清盈,“……!”
卧槽,她看到了什么,老板竟然会笑!
似乎感受到她的惊诧,霍致峥的笑意很快收了起来,轻咳了一声,再次恢复到面无表情。
就在宋清盈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应当做个总结性求饶让他改变心意时,霍致峥冷不丁的看向她,“若朕一定要留你在后宫,你当如何?”
宋清盈,“???”
默了一瞬,她忽然上头,直接往榻上一倒,张开手臂,眼睛一闭,“那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呕,这台词好特么羞耻。
霍致峥显然也被她这浮夸的表现给怔住了,表情有一瞬僵硬。
宋清盈,“……”
豁出去了,她就不信他这么禽兽!
她大大咧咧躺在榻上,衣裳因着她躺平的动作而微散,宫装许是大了些nj,显得她胸前空荡荡的,衣领稍敞,那微微露出的白皙肌肤欺霜赛雪,吹弹可破。
就像那晚在山洞里,她对他毫不设防……
霍致峥眸色暗了暗,将脸扭向一旁,语调生硬,“像什么话,起来!”
宋清盈,“……得令。”
她“咻”得一下起身,理nj了下领口,又有些nj不确定的看向跟前的男人,“陛下,你……不会碰奴婢的吧?”
宽大衣袖下,霍致峥手指稍稍捏紧,想起尚未收复的幽云十nj六州,心头那丝旖旎顿时烟消云散。
他气息稍平,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淡声道,“强迫女人,朕不至于那般无耻。”
宋清盈只觉得心头悬着的大石头挪开了一块,笑道,“是是是,陛下最是英明神武,光风霁月,正人君子……”
霍致峥照例听她吹,等她吹到没词尴尬了,才放下茶杯,慢悠悠道,“今日将你收入后宫,一是看在你在青璃峰的表现不错,无论是刺客之nj事,还是对朕的照顾,都不至于被太后迁怒至掖庭。”
“对对对,陛下您说的太对……呃,您说,奴婢不打岔了。”被扫了一眼的宋清盈悻悻捂住嘴。
“其次,太后一直为朕的婚事操心不已。可如今大业未成,被戎狄夺取的十nj六州尚未收复,朕无暇分心于儿女情长,却又不忍心伤了太后一片慈母心。现下将你纳入后宫,后宫有个女人,也能对她交代一二。”
宋清盈:懂了懂了!原来是要拿她当幌子啊!
不愧是事业咖人设,老板,真有你的!
“所以陛下,你是想让奴婢跟你做戏,演给太后娘娘看?”宋清盈强调的问。
霍致峥觑向她,略一颔首。
宋清盈:敢情她这是从秘书改行当演员了?虽说挺考验她的演技,不过贵人一个月的月银有七十nj两呢!!
她从前当御前宫女打两份工才十nj六两,七十nj两啊!而且吃喝用度啥的,都是按照贵人的分例,还有人宫女太监伺候……
她越想越美,但nj很nj快,她又想到一个事,“陛下,那奴婢要演多久啊?”
如果要演一辈子,她攒再多钱也没地花,岂不是亏了?
霍致峥明白她的意思,便是给了她金银珠宝,锦衣玉食,她还是想出宫……
她不讨厌他,却也不心悦他。
一阵沉默后,他看向她,“待朕收复幽云十nj六州。”
稍作停顿,他补充,“至多三年。”
若那时,她依旧对他没半分男女之nj情,他也不强求,安排周密,放她离开。
听到他的话,宋清盈怔忪片刻。
按理nj说,她应当是高兴的,三年贵人可比十nj二年宫女来得舒坦。
可她突然想起,原书里,霍致峥便是在收复幽云十nj六州的战役中惨死。
或许不用演三年……
两年后,他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