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
“刚刚你盯着那把剑,浑身的气息很可怕。”
晏乾才不会说自己刚刚都差点被剑气震飞的过往,只是细细端详那柄不平凡的剑。
“它刚刚应该是主动认主了。”
晏乾推断,闵殷琳点头。
“是的——我刚刚看到了一些东西。”
……
于是闵殷琳就把自己看到的场景都说给心上人听。
说到“精血化灵”四个字的时候,晏乾眸底不可察一阵深沉——又摇摇头。
他知道,自己可能想得太多了。
“殷桃”长剑微微颤动,一下一下轻轻拍着闵殷琳的手,似乎正因为她在述说自己的故事而欢喜。等故事讲完了,剑身又抖动起来,让闵殷琳不知所措。
“它这是怎么了?”
半灵器已经不完全是器物,闵殷琳弄不清它的意思。
“或许——它是想飞。”
注意到颤动长剑所指的方向,晏乾回答道。
“也是时候回去了。”
看一下日光已经偏西,闵殷琳知道时候不早。可从这里飞下去吗?几百丈绝壁令她两腿发抖。
“乾,你当初学了几天?”
“三天吧——其实第一天就可以飞起来了,不过有些跌跌撞撞。”
“那——能不能再搭着你的剑回去?”
“恐怕你的剑不愿意。”
……
可不就是“她的剑”不愿意!
“殷桃”在女子手中微微颤抖,闵殷琳看了不知怎么说。
“没想到这长剑也挺麻烦的。”
嘀咕着,她对着长剑一笑——剑是不再颤动了,人却开始颤动了。
颤动的人是晏乾,他急忙挪过来,揽住闵殷琳的腰——察觉到腰间一暖的女人回过头,发现男子看着灵剑满是怨怒。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道自己的“乾”那表情的意味——他怕是酸着了,竟然吃了一把剑的醋。
“乾,它只是一把剑。”
听到她这句话本来舒缓了些心情,可偏偏又看到那“殷桃”讨好般蹭了蹭她的手——于是,脸彻底黑了下来。
“殷琳,它不止是一把剑。”
一开始拒绝她和自己一起走就罢了,毕竟是灵剑,有一点脾气很正常。
他忍,结果忍出什么来了?
看着被她握在手里的长剑,晏乾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到自己一年到头见不了她几次,而不出意外的话,这剑将与她朝夕共处多年——这怎么能忍得?
“乾,别生气。”
勾上他的脖子,闵殷琳叹口气。
……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趁早练一下吧。”
红檀早已缓过来了,一直忍住在一边看戏——可怎想到这两人先是搂腰,后是勾颈,怎么能再看得下去?
她开了口,那两位自然愣了下——有些尴尬分开来,各自到了各自飞剑那。
“乾——很难吗?”
女子问,男子笑。
“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是扶着人在狭窄岩台,一直不敢放开手。
直到傍晚时分,三道遁光终于离开桃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