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眉!小心!”宋凌修一勒马绳,急促的马蹄声在马的嘶吼堪堪停下,一步并作两步往江青眉奔去。
一阵天旋地转,江青眉被司御搂在了怀里,众宾客只来得及惊呼一声,牌匾便从府梁上砸了下来。
司御闷哼一声,司府的侍从赶紧将牌匾从他身上移开。
江青眉急忙掀开盖头查看司御伤势。
“司御,你怎么样?来人!来人!请大夫来!快去!”
眼里也不自觉的蓄满了泪水,手指紧紧攥着司御略显苍白的指尖。
司御被砸的还没回过神来,便感觉方才牵着还温热的手,不知怎的,瞬间就变得冰冷起来。
“放心,死不了,就被砸了一下,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本来眼里有汪水的江青眉听到这话,刹那间,眼泪就如决堤一般泄了出来。
“你先别说话,等大夫来了给你好好看看再说。”
一旁的太子妃见牌匾没有砸到江青眉,往旁边的侍女又使了使眼色。
“江姑娘这还没进门就把自己的丈夫砸成了这样,这要是进了门,不得把丈夫给克死?”
司御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感觉有点眼熟,但一时之间又记不得在哪见过。
“姑娘,饭能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讲,这牌匾许是没有装牢固……或是被某些人动了些手脚也不一定。”
司御倪着眼看了看那侍女,忽然想起好似方才注意到有人鬼鬼祟祟,偷摸干坏事的时候有她身影。
侍女心虚地往后退了退半步,强装着镇定继续说道。
“牌匾没装牢固?大人这可是在说笑了,谁不知道大人和这位姑娘是由皇后娘娘亲自赐的婚,这府邸也是作为赏赐一并赏给了大人,不牢固?大人是在说皇后娘娘有心加害大人不成?”
侍女顿了顿话,“至于有人动了手脚,先不说有没有人敢动?就算有?今日在场这么多人,他动得了手脚吗?我看江姑娘明显就是个克夫相!”
司御没有证据证明这侍女在牌匾上搞了鬼,一时之间没有话讲。
“胡说八道!你这泼妇!今日大喜之日,竟在这里对着新婚夫妇如此出言不逊,满嘴不仁之词脱口而出,来人!将这造谣生事的泼妇给我拖出去,送去府衙。”
本来喧嚣的门口在看见太子的一刻瞬间变得寂然无声。
“哟!太子不是回府暗自神伤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直站在角落里看戏的太子妃在看见宋凌修的一瞬,原本不想出面的她,忍不住出言讽刺了一句。
“太子妃也是好大胸襟,竟然有这闲情在司大人府中吃着喜酒!知道的以为你心胸宽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专门来想耍什么花样呢?”
太子妃知道宋凌修在暗讽她,可当即也不好表露出什么,只得退一步讲。
“臣妾以为,太子殿下是怕见到昔日门客如今已自立门户,心中难免有所不舍,所以才自作主张前来恭贺司大人的。还望殿下莫要怪罪臣妾多事。”
要是搁在平时,宋凌修可能还会念及夫妻之间的情谊,在众人面前给她一个台阶下,但今日,她又差点伤了青眉。
“既然知道自己是多事,为什么还要出来走这一趟?本宫对司大人并没有什么不舍,司大人凭借的是自己的本领自立门户,本宫自然是要恭喜的,但为避免他人对司大人的官职由来产生怀疑,本宫自不便出面,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些什么?”
太子妃没想到今日太子竟如此不给她面子,当众拆了她的台阶,不由得满面羞赫。
“如此说来,是臣妾多事了,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