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说吧,在这里的只有我和顾姑娘,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白景墨安抚似的拍了拍韩凌的肩膀,又像是给他一种无形的力量。
面对白景墨的鼓舞,韩凌此刻多了些勇气,面上还是迟疑不决。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们可就走了。”顾宁筝微微扬起小脸,尽管与面前的两个男人差了一截,气势倒是实打实地压了韩凌一头,“还有你的原谅,我可不接受。”
顾宁筝话音一落,抬脚就想往门外跨去。
白景墨深知她的性子,薄唇暗暗地往上一勾,视线落在韩凌的身上。
韩凌顿时面上露出慌乱的神情,他快走几步,咬咬牙喊住顾宁筝。
“顾姑娘请留步!我……我说!”韩凌豁了出去,然而顾宁筝只是身形一停,又自顾自地往外走。
“我是为了我的母亲!”韩凌压低声音,低低地喊了一声,他紧紧攥住的拳头霎时一松,身子往后退到椅子上。
顾宁筝满意地退了回来,面上不显半分,她递了个眼神给白景墨,心下还是有些震惊——韩凌的母亲?倒是很少听人提起过。
“这是怎么回事,韩兄的母亲是出事了?”白景墨趁热打铁,好不容易蚌壳开了个口子,他抓紧询问下去。
“我母亲得了病,前段时间得知景墨兄的父亲,他的病就是因为泉水治愈的,这才起了对泉水的心思。”韩凌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边一五一十地对两人坦白了所有。
“你母亲的病,难道没有一个郎中能看好?”顾宁筝不紧不慢地开口,清澈的眸子不疾不徐地扫向韩凌,仿佛没有一丝情绪可以逃过她的眼睛。
“要是有郎中能看好的话,花多少钱韩某都愿意!可惜……”韩凌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这时竟直视向顾宁筝。
也是,否则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在泉水上。顾宁筝皱了皱眉,清秀的小脸上依旧有怒火。
“就算是如此,你怎么能做出这样危害别人性命的事情?”
韩凌见顾宁筝听完他的缘由之后,仍然怒气未消,赶紧上前几步,试图为自己辩解。
“之前因为黄梨木的事情,我知道已经没有机会跟你合作了,但是我实在走投无路,不忍看母亲一直被病痛折磨!”
韩凌额头上已有冷汗冒出,要是顾宁筝还在怒火之中,那么要到泉水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见韩凌提起之前黄梨木的事情,顾宁筝微微一哼,撇过头,像是不想再理会他的样子。
“顾姑娘,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举动,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韩凌情急之下,就想去拉顾宁筝,他脸上带着满满的焦急神情。
一时沉默在旁的白景墨,连忙伸手,格挡开韩凌不合规矩的手,对他劝慰道:“韩凌兄,你的着急我明白,不过……”
白景墨视线移向顾宁筝,泉水是她的,能做出最终决定的人,只有她。
“无商不奸,虽然你的难言之隐令人同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些混混对白景墨做了无法挽回的事,谁来同情白景墨?”顾宁筝语言之间透露着冰冷与愤怒,她看也没看韩凌一眼,丢下这些话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