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士兵饶有深意的看了顾宁筝一眼,只是不屑的笑笑,也没有接顾宁筝的话茬。
倒是刚刚前去探查的小士兵出言讽刺到:“快要死的人,管她作甚。”
“她是生病了么?”顾宁筝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把自己见过女子面容的事情说出来,“刚刚发现那间房有人,就是听到一阵咳嗽声。那么安静的地方,突然有响动,可把我吓得不轻呢。”
“有没有病都无关紧要咯,反正也没几天了。”小士兵语气带有一丝幸灾乐祸,让顾宁筝听的很是不爽,刚想追问,小士兵就被带头的士兵呵斥了:“就你话多是吧!今晚你也给老子巡场去,一天到晚叨叨叨的,没见你巡逻这么勤奋过。”
顾宁筝紧抿嘴唇,看这样子是没有办法再打探到什么消息了,不过从他们的言谈中发现这位刺青女子应该是得罪了大帅惨遭处死,但自身又无任何威胁能力所以也没有加派人手来看护她。
想到女子惨白而瘦削的面庞,想来也是一位弱不惊风的深闺女子,只是不知道如何遭遇此横祸。但在这片战场,本身就是混乱无比,乱世之下焉有完卵?
顾宁筝虽然同情他人的遭遇,但她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可以将所有人都救出苦海,线下最重要的是能和家人一起逃出生天,至于其他的人,能救则救,如果确实没有办法,也只有对不住他们了。
顾宁筝在巡逻士兵的带领下,顺利的走出了独立的院落,重新回到屋林的“羊肠小道”上,一出去,便见着在关隘口急得跳脚的守卫。守卫见顾宁筝毫发无损的出现,心下一急,也不禁呵斥起她来:“怎么跟个人还能跟丢?莫不是想抛夫弃子一个人偷跑?”
见守卫说话如此不中听,顾宁筝也来了脾气:“我一个刚刚摔伤腿的人,哪儿能跟着您上蹿下跳,您就跟个猴子一样嗖的一下就窜没影儿了,多亏了这些巡逻将士我才能从里面出来,不然还能等到您得空来寻我么?”
守卫一副要辩驳的模样,顾宁筝赶紧趁热打铁:“饶是我夫君被你们关押,那也是大帅用来牵制我的招数。只要我对军队还有用一天,就轮不到你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你自己掂量掂量。何况本身就是你照顾不周在先,没有你我这腿也不会摔伤,我俩就算对峙到大帅面前,你也不占什么道理。”
守卫知道自己是碰见了一个硬钉子,尴尬的僵直在原地,也没想到要怎么找个台阶下。还好带头的巡逻士兵是个机灵人,出言安慰到:“周侍卫,此女子刚刚在内院也没闯出什么祸,您这边先带着她回原处吧,我们这边就继续巡逻了。”
守卫点头,感激的拍了拍士兵的肩甲:“那就辛苦各位了,我先带着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