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又名重黎,世人尊其为火神,司火,曾为阻共工水祸,大败共工,后隐于世,再现身人间,民间为感其恩德,建南海神庙,日夜供奉,香火不断。
关于祝融之传说,唐醉影讲了许多,然而,归根结底,也只是一句话,祝融神隐了,从这天地之间消失了,就如同那许多的上古之神一般,而今想要找到祝融,简直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找,要怎么找,唯有的几条线索,便是祝融曾在人间停留过的那几个地方,而最近的一处,便是南海神庙了。
唐醉影同任无忧寻了一辆马车,带上画着月一路往南海神庙而来。
任无忧坐在前面驾车,唐醉影将花枕月照看好之后,撩开帘子,坐在了任无忧的旁边,任无忧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说:“花枕月怎么样,有什么动静吗?”
唐醉影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这已经过了两日,花枕月一直都是昏迷着,毫无动静,甚至水也喂不进去一口,这样下去,不用毒发身亡,怕是就要饿死了。”
任无忧双眉紧皱,抿了抿嘴唇,说:“这样不行,唐醉影,得想个办法才成,我们这次去南海神庙,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祝融,按照你所说,祝融已经神隐,他若是不在这庙里,我们就要去旁的地方寻找,一来一回,耗费许多的时间,更何况,祝融能不能解开这水毒还不一定……”
说着,任无忧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花枕月就躺在里面,任无忧一脸的苦相,说:“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便遇上了多少生生死死的事情,难怪花枕月总是讲她前世都是命短,这种受伤的概率,换做别人,早就死了十次八次的了,唐醉影,我们一定要救活她。”
唐醉影重重的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们要救活她,我们是同伴,是同行之人,少了谁都不行。”
“大话说出去了,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份能力。”半空之中,一个声音响起,随后,一人缓缓降下,不是旁人,正是楚芒。
任无忧连忙勒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先侧头看了一眼唐醉影,说:“你先去照顾花枕月,这里我来应付。”、
唐醉影冲着他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一句:“你小心一些。”
随即钻入了马车里面。
任无忧斜着坐在马车的前头,背上是灭世,放下马鞭,将噬魂拿了起来,亮银枪尖硬着明亮的阳光,反射出寒芒点点,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人:“没被压死,也是命大,楚芒,前世已过,今生便是各不相干,你既然能可重活一世,就该去好生的过自己的日子,为何偏偏为难他人,也为难自己呢?”
楚芒缓缓的抽出长剑,眼中露出杀意,冷哼一声,开口说:“将除妖人放下,我或可饶你们一名,如若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任无忧单手握着噬魂,搭在马背之上,唇角扬起,露出一个笑容来,说:“我任无忧别的长处没有,就是运气好,天生的好运气,算命的说我这一辈子都能大富大贵,福泽无边,所以,就凭你这一点点的本是,想要杀我,我觉得是不行。”
说话之间,车后面的帘子,挑起了一角,任无忧侧目看过去,只见花枕月安静的躺在那里,唐醉影手握乾坤八卦扇,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任无忧也冲着唐醉影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放在楚芒的身上,忽然大喝了一声:“无耻小儿,看枪!”
一语未闭,任无忧已经腾空而起,长枪噬魂直指楚芒,楚芒眼见长枪奔面门而来,挟带千军万马之势,而任无忧一身正气,更添威风,楚芒一时之间,当真拿捏不准任无忧有多大的本是,只这一错愕之间,任无忧长枪已到,楚芒来不及接招,只得闪身避开了这一招,而任无忧一招未用老,早已撤招,身形回转,立身站在马车之上,一手握枪,另手攥住缰绳,扬起长枪,拍在马屁股的上面,好一匹马,前蹄扬起,纵声嘶鸣,落下之时,飞快的向前奔去。
任无忧长枪斜指,大喝了一声:“唐醉影,给我把这东西弹出去!”
“收到!”
马车之内清晰的传出唐醉影的声音,一股沛然之气自马车之内传入,震撼四野八荒,楚芒将将立稳身形,这一股力道已然到了近前,未及反应之时,楚芒果然就被这庞大的力道给震飞了出去,眼看着搭载花枕月的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飞快,一连跑了数个时辰,已是将楚芒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唐醉影撩起后面的帘子,往后看了看,后面的路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唐醉影这才又将帘子放下,转回身,从前面钻出来,长舒了一口气,说:“看来是暂时摆脱了楚芒,不过,仍旧是不能掉以轻心,他现在已不能用常人去看待,我能可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妖气,怕是有些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