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长老挨了花枕月一掌,受之不住,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扑通”一声面朝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未及爬起身来,花枕月已经到了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中长枪瞬出,点在鲁长老的眉间,随即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声音如同猛虎一般,震荡着四面八方,瞬间便将场面给镇住,还在交手的除妖人停下手,如同僵硬的木偶一样,任无忧一拳出去,对面都没有反应的。
唐醉影伸手拉了一下任无忧,两个人从这群人当中,跳出来,来至花枕月的身后,白继存同卢靖宇也随后便到。
任无忧好奇的问了一句:“花枕月,这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不动了,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唐醉影跟着解释了一句:“提线的那个人被你控制住了,他们自然就不会动了。”
任无忧这才发现,花枕月的噬魂正指在鲁长老的额头上,而鲁长老是半分也动弹不得,整个人都在花枕月的控制之下,嘿嘿一笑:“原来已经变成阶下囚了啊,我说鲁长老,你都老大不小的了,早就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还跑到外面来做这伤天害理之事,现在好了吧,成了别人的阶下囚,就你做的这些事情,是断不能活命的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赶紧说说遗言,晚了就来不及了。”
堂堂一个广平王世子,京城贵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的锦衣玉食,但是,说起这怼人的话来,那是谁也比不上,若不是曾经跟着任无忧去过京城,见过他的父母双亲,真的是很难相信,他是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当中的。
花枕月抬手扶额,屈指轻敲了敲额头,说:“无忧,你可以不用说话。”
不让任无忧说话,那是有点难得,任无忧扁了扁嘴,又看了看花枕月,见花枕月没有看他,便又转过去看了看唐醉影,唐醉影冲着他作了个禁声的动作,任无忧便将手放到嘴边,作了个封口的动作,果然就没再说话,唐醉影欣慰的笑笑,将目光转向了花枕月,同时注意观察着四周。
花枕月长枪点着鲁长老,开口问:“鲁长老,撤除你的阵法,将自由还给这些人。”
鲁长老却只是冷声一笑,说:“我凭什么要这样做,我这样做了,除妖人就会放了我么,会饶我的性命么,这些人就是我手上的筹码,只要我不撤除,你就不会杀我,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唉……”站在花枕月身后的郝先生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鲁长老,难道你还不明白,为何古良不在除妖人的面前谈条件,而安排你为后手,寻找机会将他复活么,老实交代,或者你还能有一线生机,跟除妖人讲条件,那就唯有死路一条,你就这区区的一个小小的阵法,在除妖人的面前,根本不足为提,除妖人都能将你制住,她还破不了这阵法么,除妖人不过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咳咳咳……”
说了许多的话,郝先生气力跟不上,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弓着身体,咳嗽了起来。
而听了这些话的鲁长老,面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一双眼睛乱转,心里在合计着什么一样,他在想着,被绑着的付强山闹腾的更加厉害,他被绑在这里许久,性命如同悬在刀尖上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丢掉,这一个晚上,可谓是惊心动魄的,而花枕月站在那里,就如同没有看到他一样,这就更让付强山心里没底了。
周围的人还定在原地,白继存同卢靖宇背靠着站着,戒备的看着这些人,这些诡异的人,在他们看来,还没有解除危险,随时都会跳起来爆走。
花枕月横眉冷目,再次开口,说:“你们都错了,白银石同黄金玉根本就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那不过是一个以讹传讹的谎言罢了,你即便设了这个祭坛,也无法借用付强山的身体复活古良,而古良的魂魄若再不能去往冥界,错过了时辰,他将不能入冥界的生死簿上,自此之后,将会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投胎转世,而存在于这世上的孤魂野鬼,也只会成为更强者的腹中餐,人之生死,皆有定数,强行改之,是为逆天而行。”
鲁长老的一双眼睛叮嘱,死死的盯着花枕月,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花枕月面色未变,冷静的回答:“自然之事,用心观察,便能从中寻得一二。”
任无忧转过身去,眼睛看了一眼唐醉影,小声的说:“花枕月又在忽悠人了。”
唐醉影却不这么想,花枕月口中所言,也不过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天地万物,皆遵循自己的一个道理,超过了这个道理,便会乱了定数,而乱了规矩,便会引起更大的乱,乱了,就会要有人遭殃的。
花枕月见鲁长老不为所动,似是已经失去了耐心一般,手中长枪往前一递,锋利枪尖没入到鲁长老的皮肤之内,刺痛传来,鲜血渗出,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之上,而随着这鲜血的溢出,地面之上,又起变化,乳白色的烟雾,慢慢升腾而起,有一种凄厉的声音从地下窜出来,从方才就在一直呜呜的叫个不停的付强山,在听到这声音之后,叫的就更加的厉害,身体也不停的挣扎着,双眼外翻,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