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人门主抬手制止了议论声,说:“相信大家已经看到,除妖人今日并不在,缺席了除妖人大会,而我要遗憾的告诉诸位,除妖人今后都不能再参加除妖人大会了。”
白继存第一个站起来,朗声开口说:“门主,除妖人之事昨日已经讲清楚,与除妖人无关,是有人恶意陷害,除妖人心存天下,并无半点私心,请问,为何除妖人不能再参加除妖人大会,还请门主讲清说明,已解我们心中的疑惑。”
卢靖宇也站了起来,拱手施礼,说:“门主,这一个晚上,外面风雨交加,我们全部都听从门主之令,未曾出门,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除妖人不能出面参会,还请门主不吝告知。”
两个人说出了其他除妖人的心生,对此的疑问,都噬待除妖人门主来解答。
任无忧自也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话,目光看向唐醉影,唐醉影却冲着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任无忧又挤了一下眼睛,唐醉影仍旧是不为所动,任无忧吐出一口气,又垂下头去,两人坐在方天凯的侧后方,他正关注着面前的情况,却看不到两个人的互动,而这两个人的互动,郝先生却看在了眼里,眸光闪了一下,计上心来。
除妖人门主又是一声叹息,说:“这正是我要说明的事情,昨夜风雨甚大,传闻之中的能可吞噬万物的归墟旋涡靠近蓬莱,而蓬莱之上的护岛神龟因之前为乱的除妖人所伤的圆鼓,神力减弱,不能快速的将蓬莱移开,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危难之际,除妖人不顾自身安危,以凡人之力,牵引神力,将蓬莱从归墟旋涡的虎口移开,但是,也因为这样,除妖人失足落入大海之中,被归墟旋涡所吞噬,命丧大海,唉!”
这沉重的一声叹息,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中,让人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一直沉到最底,白继存单手握着拳头,双唇抿成一条线,眉头紧蹙,说:“昨日门主再三交代,夜间不可出门,为何除妖人还要在夜间出门,除妖人又怎知神龟力量减弱,这不合常理。”
“阿弥陀佛!”方天凯单掌竖起,口中打了个佛号,起身站起来,先与除妖人门主施了一礼,又转向众人,深深的一个躬身,双目垂下,面色沉痛,缓声开口,说:“罪过,罪过,昨日夜间,我见风雨太大,心中思量,或可能帮助神龟移动蓬莱尽一份力,故此,恳请门主,邀请除妖人带路,与妖王商议,却不曾想,到达之时,归墟旋涡已然接近蓬莱,这才有了后面的祸事,是我之过,请诸位莫要将此事怪罪到门主身上,要怪,只需怪我一个人就好,我愿承担所有的罪过。”
白继存愣了一下,继而摇了摇头,说:“方师父,我不是要怪罪什么人,也不是要问罪什么人,门主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不准我们出门,这我也是明白的,只是,除妖人事关重大,突然之间便死了,我相信,不只是我,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方天凯微掀眼皮,说:“不只是白先生,就是我到了现在也无法相信,除妖人就这么没了,然而,人死不能复生,除妖人虽然死了,蓬莱却已经转危为安,归墟旋涡也已经离去,不再威胁蓬莱,能有如此结果,相信除妖人也该是死而无憾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再说什么其他的,似乎再说什么都成为了多余的话,白继存张了张口,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颓然的坐了下去。
卢靖宇双目已经变红,强忍着心中的情绪,说:“那么,除妖人在死之前可有说什么?”
方天凯摇了摇头,说:“事情来得突然,除妖人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竟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卢靖宇单手握着拳头,颓然的低下头,过了片刻,缓缓的摇了摇头,口中吐出一口气,说:“敢问门主,我们可否前往吊唁。”
这个时候,唐醉影松开任无忧的手臂,起身站了起来,迈步来到中间,转过身面向着众人,抬起手,双手叠放,深深的一鞠躬,正身站好,开口说:“我叫做唐醉影,是除妖人花枕月的同行者,昨日夜间的事情,我也在现场,花枕月落海,是我最为痛心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然发生,便无法改变,我相信,花枕月也不希望你们为她而伤心,更加不希望因为她而耽误了除妖人大会,所以,诸位请收起悲伤,将除妖人大会进行完毕,继续花枕月未完的事情,将她的精神继续传承下去。”
唐醉影的话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中,清楚而又明白,而他的这番话,也让除妖人门主等人刮目相看,这一位白面书生,平日里话不多,看上去柔柔弱弱,似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然而,说起话来,却是字字都不浪费,涵盖全面,这样一个有心思的人,可是更为难对付。
除妖人门主沉思过后,开口说:“唐先生所言不差,除妖人为了蓬莱,为了我们的安危而死,那我们就更加不能辜负她,势必要让这一次的除妖人大会圆满完成,现在,全部坐好,我们继续接下来的议题!”
花枕月的死讯让人的心情变得沉重,而接下来的除妖人大会,确实让人意想不到,这一次,又将如何走向,目前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