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忧愣了一下,说:“我记得我好像说过,我晕船。”
唐醉影脚步便往后退,说:“花枕月,我记得我说过,我是被淹死的。”
花枕月绣眉轻挑,唇角微扬,一手抓住唐醉影的手腕,另手抓住任无忧的衣袖,说:“无妨,我带着你们,不会淹死的,走了!”
话音未落,花枕月身体后仰,脚下已经离开巨石,三个人一块翻进了海水里面,阳光普照,海水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冰冷,反而有一点温热,只是这翻腾不息的海浪,叫唐醉影与任无忧两个人吃了些苦头,灌了好几口海水进去,口中是又咸又涩的。
花枕月手臂用力,将两个人提上水面,这才吐出口中海水,喘了口气,任无忧单手扑腾着,咳了两声,说:“花枕月,我就算不被淹死,也迟早会被你害死。”
唐醉影整个人都已经是湿的了,他所穿的儒衫又繁复,此时浸了海水,衣服便有千金重,不停的往下拽他,耳中听不清任无忧在说什么,只觉得嗡嗡的响,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淹死的感觉并不好,花枕月,你悠着点。”
花枕月没事人一样,目光沉稳而又平静,胸有成竹一般,待两人稍微喘过这口气后,方再次开口,说:“深吸一口气,我带你们去看看归墟的过往。”
再次入水,便已有了经验,二人将嘴巴闭的紧紧的,跟着花枕月重新进入到水中,水面之上,波涛汹涌,水面之下却是风平浪静的,且海水清澈,进入到水中之后,能可将水下的景色也看到一清二楚的,绿藻攀着石壁,彩色的小鱼游来游去,还有些不知名的长得奇形怪状的鱼类,有的长得很漂亮,有些却是丑的离奇,而随着花枕月的下沉,二人也跟随着继续下沉,两人发现这海岛竟是悬空的,其下并未连接海底。
任无忧惊奇的看向花枕月,唐醉影也是同样,然而,他们两个只能看着,不能说话,一张嘴铁定又要被灌入海水进去不可,那种咸涩的味道,可不想再尝试第二次,花枕月拉着他两人从石头下面游过去,来到了归墟的下面,又钻入到一条岩石的缝隙当中,进入到一条狭窄的通道,最后,当二人呼吸将近,眼神涣散之时,花枕月终于带着二人钻出了水面,将两个人丢在了一块干爽的地方。
两个人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恢复体力,花枕月却已经站起来,开始观察这水洞的四周,四周并非完全封闭的,有空气流通,还有光线射入,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仍旧是可以看得清楚的。
看了一圈之后,花枕月又走回到二人身边,屈膝半蹲,关心的询问了一句:“怎么样,还能站起来么?”
任无忧白了她一眼,说:“花枕月,下次不准这么玩,小命都要被你玩丢了去。”
唐醉影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伸手拧干衣摆还有袖子上的水,奈何,长发之上,也不停的滴滴答答的落下水来,唐醉影也不去理会,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无忧,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学习一下游泳。”
任无忧一条手臂沉重的打在唐醉影的肩膀上,沉痛的点了一下头,说:“你说得对。”
花枕月目露笑意,说:“既然能走,那便跟我来,我给你们看一样特别的东西。”
入水之前,似乎听到花枕月说是要带他们看归墟的过去的,难道,归墟的过去是藏在这蓬莱之下的水洞之中的不成么,两人虽还有些体力不支,但是好奇心驱使着自己的双腿跟上花枕月的脚步。
从中间的水池旁绕过去,来到一面特殊的石壁墙面,这面石壁,与其说它是石壁,不如说是一个雕像可能更为合适,而这个“雕像”所雕刻的形象也很特别,是一只巨大的乌龟的头像,任无忧还伸出手指碰了一下,说:“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逼真的雕像,还是说,这是天然形成的。”
花枕月却神秘兮兮的说:“小心哦,它会都动的。”
任无忧一下子就缩回了手指,再看去,那“雕像”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并没有动,任无忧瞥了花枕月一眼,说:“你又吓我,哪里会动了。”
“是谁在吵闹!”一声深沉的声音,仿佛从古井深渊之中传出来的一般,传入到三人的耳中,而随着这一声的声音,也将牵引出一段关于归墟的过往,一段不为人知的神秘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