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扬倒是没有怎么在意,说:“无妨,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误解,大概是我这个名字便叫人觉得不是个女子的名字,我已然喜欢,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对方越是这样说,任无忧越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本是自己的错,现在却让对来劝解自己,由此可见,这位张先生是时常叫人误解,这世间,对于男女之固定的印象,已然是深入人心,难以改变的了。
张显扬见任无忧还在纠结,便将目光转向了花枕月,抬手一礼,说:“除妖人,上次一别已经有十几年,而今,你已长大成人,成为震慑天下的除妖人,如此成就,可非他人可比,不过,我今日请你过来,可不是为了吹捧,拍马屁的,有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提前与你说,里面请。”
张显扬侧过身,手臂一抬,花枕月等人便随同她一起迈步进入了会客厅内,下人奉上茶,张显扬便叫人尽皆退下,会客厅内只留花枕月,任无忧,唐醉影以及此间主人张显扬在内,看到这样的情景,三人心里也知张显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花枕月说的。
花枕月安稳的坐在那里,对于张显扬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应,对她所要的说的事情,也并不着急,耐心十足的等着她开口。
张显扬略略沉思片刻,这才开口,说:“京城赤焰部之事,我已听闻,相信除妖人也定时知晓了古驰所为的祭魂仪式,祭魂仪式,历来是除妖人的大忌讳,曾有数不清的人因此而丧命,在经过大清洗之后,祭魂仪式方才消失,而今卷土重来,不可不重视,我担心……”
“嗯——”花枕月忽然沉吟一声,打断了张显扬的话,微微摇了摇头,说:“现身所言,我已知晓,祭魂仪式,历来是大忌讳,在除妖人之中,更是不被允许进行,但是,因为其所带来的力量强大无比,故此,即便是屡屡禁止,仍旧有人铤而走险,心存侥幸,妄图称霸天下,岂不知,多行不义,自有天收。”
张显扬便笑了,说:“听得除妖人如此说,我便已知晓,除妖人心中是自有主意的,那我也不便再多言,只一句,若除妖人有需要,尽可来找我,我定会竭尽所能的相助。”
花枕月略一点头,说:“那么,我这里便先行谢过,想必,会有很多的事情要麻烦先生帮忙。”
任无忧在旁边听着,这个张先生将花枕月神神秘秘的叫来,结果就提醒了一下关于祭魂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什么都没有说,而关于祭魂,怕是没有人比花枕月更为了解的了,毕竟,古驰,江怀天都曾经想要拿花枕月的魂去献祭,虽然,到了最后,谁也没成功。
张显扬方要继续开口,外面忽然一阵吵闹,张显扬便是面色不悦,高声问了一句:“柳枝,外面什么事情,如此喧哗,不知我正在与除妖人说话么?”
门外柳枝的声音传进来,说:“禀告先生,有一位从北方来的除妖人与一位南方的除妖人发生了冲突,打了起来,谁都劝不开,故此派了人来请先生处置,看样子很着急,我拉不住。”
张显扬眉头紧紧皱起,很是无奈的看向花枕月,说:“连日来,便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几乎每日里不是在吵架,就是在打架,也不知是大家性格不同彼此冲突,还是真正太闲,没事找事。”
除妖人大多都是独自行动,长时间的独行,养成了他们孤独,不善与人沟通的性格,突然之前,全部剧集到一起,性格当中的缺陷便表现了出来,何况,天南地北的,生活习性的差异也很大,有冲突,倒也不奇怪。
花枕月起身站了起来,说:“既然先生有事,我便不再继续打扰,今日所言,花枕月记下了,改日闲时,再来一聚。”
张显扬有心留,但是也确实没有时间,便只要跟着起身,略一拱手,说:“我送除妖人出去。”
屋门打开,柳枝站在外面,院子里还站了四五个除妖人,看样子是来寻张先生去解决纷争的,几人走出之后,花枕月便制止了张先生的步伐,冲着其略一点头,说:“先生请留步,花枕月就此告辞。”
说完,花枕月便带着唐醉影同任无忧,从那几个人的旁边走了出去,而在路过那几人之时,花枕月的目光却落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那人看过去,三十几岁的模样,背上背着双剑,眉眼俊逸,在花枕月看着他时,也刚好看了过来,并且冲着花枕月点头施礼,花枕月便回了一礼,几人错开,花枕月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