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醉影微笑着缓缓摇头,说:“老师父心存善念,自也是希望弟子可以遵循佛法,存善去恶,这又有什么错呢,小师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且,并未造成大错,善加引导,心念坚定,必定能走出自己的一条路来的,老师父教导之责,不可卸也。”
小沙弥听着二人对话,一会看看唐醉影,一会看看自己的师父,神情紧张,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怕自己说错,便立时要被师父给赶出去。
时间忽然过得很漫长,唐醉影也没有开口催促,只等着老师父来宣判他最终的结果,片刻之后,老师父这才缓缓开口,说:“如此,你便继续留在为师的身边,今日之事,不可再有下次,如若不然,为师定然是不能再留你的了。”
一瞬间,小沙弥似乎是没有听清老师父的话一般,睁着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唐醉影手中玉骨扇轻敲了一下小沙弥,笑着说:“老师父同音你留下了,还不谢谢老师父。”
小沙弥这才缓过神来,冲着老师父捣蒜一般的磕头,口中说着:“谢谢师父,谢谢师父,弟子再也不敢生恶念了。”
老师父说:“你该谢谢这三位施主,是三位施主点醒为师,这才不至铸成大错。”
小沙弥又转向三人,一个头磕在地上,说:“谢谢三位施主,谢谢。”
三人相视一笑,唐醉影单手扶起小沙弥的手臂,说:“莫要再磕头了,日后好生念经,侍奉师父,心存善念,方可得大道。”
小沙弥随着唐醉影的搀扶,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说:“三位施主大恩大德,弟子没齿难忘,施主还未吃饭吧,弟子这就去重新再做。”
“不用……”唐醉影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小沙弥已经跑了出去,唐醉影摇头小小,说:“也罢,我还真的饿了。”
任无忧摸摸肚子,说:“我也饿了。”
老师父抬手一指,说:“三位施主请坐。”
三人在老师父的面前的蒲团上面坐了下来,任无忧晃动着脑袋,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老师父,奇怪的说了一句:“老师父看上去也不像是中毒的模样,精神还好得很啊,那小和尚怎么说老师父是中毒了呢?”
花枕月盘膝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上,听得任无忧说话,答了一句:“陈白云虽然倒行逆施,但是,所恨只是妖罢了,不到逼不得已,不会害人,更何况是寺庙之中的出家人,他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吓唬小和尚,逼迫小和尚给他做事。”
任无忧说:“所以,小和尚给我们送的饭菜才是加了料的。”
花枕月微一耸肩,说:“谁知道呢,我又没吃,或者,你可以去试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加了料的。”
任无忧抖了一下,摇头说:“不了不了,现在都在灰下面,想吃都吃不到了。”
老和尚面露难色,说:“山庙破旧,没有可招待之物,便是大殿之内供奉佛祖的香烛,也是陈施主所带来,说来实在惭愧。”
花枕月稳坐当中,闻言回道:“无妨,我等江湖走动,有个地方落脚,有食物能可果腹,已是最好,老师父不必客气,粗茶淡饭,也是人生。”
花枕月为人随遇而安,生性豁达,不拘小节,简单一句话,只要没人惹事,不踩她那条线,怎么都成,小沙弥很快将饭菜准备好,三人欢欢喜喜的吃了一餐饭,又回去厢房休息,这一晚虽然事情是有,但是,还是好好的睡了一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