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之力,白泽开口。
小白泽愧疚的看着唐醉影,说:“谢谢你给我力量,然而,你给了我力量,我却贪得无厌的想要更多,这是我的过错,我欠你一个恩情,不,我是欠你们所有人的一个恩情,待我回复之后,便会寻机报答的,再次谢谢你们。”
任任无忧抢着说:“先不要说报答还是不报答的事情,我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准隐瞒,不准敷衍,更不准撒谎,知道了么?”
唐醉影偏头看了一眼任无忧,他觉得任无忧有些时候的某些行为真的与花枕月有着几分的相像,这该是近墨者黑,还是近朱者赤呢?
任无忧没有兴趣听这些,他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想要问,盯着小白泽,说:“我问你,你真的是神兽白泽吗,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到了这里,谁伤的你,还有,你为什么要引动花枕月体内的邪源,你差点害死她,知道吗?”
小白泽又把脑袋埋到两只爪子中间,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唐醉影拉了任无忧一下,说:“无忧,你不要一下子问那么多的问题,你看,你吓到它了?”
任无忧一脸的无辜,说:“我哪里吓到它了,刚刚咬我的时候,可还很凶。”
过了一会,小白泽又把脑袋漏出来,看了三人一眼,说:“我没想要害除妖人,我是想要救他,那个长着胡子的人,是坏人,他要害除妖人。”
小白泽的话让任无忧同唐醉影都是一愣,任无忧说:“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江大人是要救花枕月的,他怎么会害花枕月呢,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凭空污蔑别人,这可是重罪!”
唐醉影抬头看向花枕月,花枕月却是面色平静,好像心中了然一般,便问了一句:“花枕月,你相信它说的话?”
花枕月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膀,说:“你不妨问问白泽,神兽不会说谎,既然它这么说了,想必是有些原因的,不问缘由,便做下判断,这是不智的表现。”
唐醉影沉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有些道理,且让我来问问。”
唐醉影将目光重新放到白泽的身上,说:“那你说说,你为何会认为江怀天要害花枕月,你有什么证据么?”
小白泽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不怀好心,救治除妖人之时,心中所想,是要抽离除妖人的魂,用来制造灵器。”
这一句话却是让任无忧同唐醉影的脸色都变了,他们不是第一次听到灵器这个词,鬼王山,东风城,一直到安阳城,现在是京城,灵器这个词如影随形一边,一直跟在他们的身边,随时都会听到。
任无忧满脸的不解,说:“单凭你一言,便要将一个救命恩人,变成心怀不轨之人,这是何道理,花枕月,你听它说的什么一派胡言。”
花枕月侧身在房间里面的圆桌旁边坐下来,微笑着看着两个人,说:“救命恩人和心怀叵测并不冲突,救命之恩,我会报答,而且会尽快报答,但是,若心有恶意,也不能纵容。”
任无忧迟疑着说出一句:“所以,你是相信白泽的话?”
花枕月继续说:“若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神仙,就不能只听一家之言,只听自己心中的想法,要从多方面去看,每个人的话都听一听,认真的去思考,仔细的去判断,然后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一直找到最后的真相,任无忧,你一开始就将江怀天放在了光明之下,已听不得有任何的违逆之言了。”
“我……”任无忧只说了一句,忽然发觉花枕月说的没错,江怀天在他的心里是好人,是不会做坏事的大夫,所以,当他听到白泽说江怀天居心不良的时候,是震怒的,是不理智的。
唐醉影看了看两人的神情,长出了一口气,说:“白泽,虽然你认为江怀天会害花枕月,但是,你那股香气也确实险些要了花枕月的性命,若不是江怀天及时出手,现在,你也不能同花枕月说话。”
小白泽垂下头,长长的毛将脚面都盖住了,过了半晌,小白泽方说:“我没有想要还除妖人,我想要救她,但是,我力量不够,只稍微动了一下,就疼的受不了,这才跑了的。”
花枕月微微摇了摇头,说:“无妨,我不怪你,江怀天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现在说说你的事情,你怎么会在这里,谁伤的你,怎么伤的,一一说来我听。”
这些问题,也正是任无忧问的,小白泽略略思考了一下,说:“我本是跟随父亲修习术法,浮云而上,引雷下凡,可谁知,我没能好好的掌握,被雷击中,跌落到了海里面,当时便昏死了过去。”
任无忧面上的神色有点尴尬,说:“白泽又不是龙王,还要施云布雨,天降雷电吗?”
花枕月单手撑着下巴,眨了一下眼睛,说:“谁告诉你龙王就要施云布雨的,人间的皇帝被称作真龙降世,有施云布雨这个技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