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大门在身后关上,花枕月三人也离开了秦王府,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耳畔吹来的是秋日的凉风,唐醉影拢着袖子,歪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花枕月,犹豫半晌,还未说出一句话来,任无忧先接了过来,兴奋的说:“花枕月,你刚刚那一下真是太帅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侍卫,还敢口出妄言,就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唐醉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抬手揉了揉额头,心里就在想,难怪花枕月要带着任无忧一块历练,从某些方面来讲,二人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任无忧用手肘撞了一下唐醉影,说:“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的有错吗,刚刚我还叫你跟花枕月说,让她收敛点,你不也是一声不出,可见,你并没有想要制止花枕月的。”
说的倒也是没错的,唐醉影确实没有想要制止花枕月的心思,甚至在有人对花枕月无礼的情况下,想要上去给他一下,可惜的是,唐醉影他手无缚鸡之力,想要做,也有心无力。
花枕月微微笑了笑,说:“二皇子殿下是皇帝亲自,有授封秦王,地位尊崇,在京中势力庞大,我们身在京中,就不得不忌惮于他,方才之事,也太过冲动,如有下次,记得拉住我,以免再做无礼之事。”
任无忧与唐醉影皆双手一摊,同声言道:“我们两个谁能拉的住你啊!”
花枕月一向,似乎是这样,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说:“走吧,我该回去喝药了。”
若不是花枕月提醒,就凭方才那一脚,还真的看不出来她是个身上带伤的人,任无忧的好奇心起,追上去倒退着走在花枕月的面前,问:“花枕月,我还真的有点好奇,你活了十辈子,有嫁过人吗?”
唐醉影看了任无忧一眼,说:“哪里有跟女孩子这样说话的。”
任无忧耸耸肩,说:“这有什么,人活一世,成亲生子,成家立业,这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吗,我要不是碰上那只老狐狸,当了这劳什子的神仙,今年我爹也该给我选媳妇,张罗亲是了,周国公的孙女,大将军的女儿,还有翰林院大学士的妹妹,那都是有可能成为我的妻子的,可惜,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花枕月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错了,你有无尽的寿命,嗯……说是与天同寿,也不为过的。”
任无忧其实对活那么大的年纪并没有什么热情,继续方才的问题,任无忧追着问:“所以,花枕月,你嫁过人吗?”
花枕月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没时间,也没有人敢娶我,大概怕打不过我吧。”
任无忧瞥了瞥嘴,说:“媳妇当然是娶回来疼的,还想着打,那可不是好男人的表现,我看他们是没眼光,看不出你的好。”
唐醉影歪着头,说:“你的眼光好,看得出花枕月的好。”
任无忧笑嘻嘻的滴溜溜转过身,走到唐醉影的旁边,说:“我是看得出来,可是我不能娶她,因为,我也怕。”
唐醉影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花枕月不会打你的。”
“你们两个再往下说,我可不能保证能管得住我的手。”花枕月幽幽的飘过来一句。
任无忧冲着唐醉影吐了一下舌头,说:“看到了吧,说一说,就要生气了,小女生,真是容易生气。”
唐醉影说:“是你话太多了。”
正自往前走着,花枕月忽然抬起手,任无忧同唐醉影的脚步随即停下,唐醉影问了一句:“怎么了?”
花枕月的目光看向一边,说:“这边走。”
旁边是一个小胡同,胡同口还种着一棵垂柳,环抱粗,树冠茂盛,丝绦垂下,如同帘幕一般,花枕月矮身从柳树下走过,任无忧同唐醉影跟上她的脚步,三个人走进胡同,隐约听的里面有小声议论的声音,还有一股异样气息传来,任无忧已经,说:“这是……”
话未出口,花枕月抬手止住,对着他作了个禁声的动作,然而已经晚了,任无忧的声音还是惊动了里面,暗影里面窜出三个东西,弓着腰身,龇牙咧嘴,甩着一条大尾巴,竟是三只松鼠,虽是凶巴巴的,但是因为太过毛茸茸,竟是叫人怕不起来。
三只松鼠与三个人对视了片刻,转身就想跑,花枕月身未动,噬魂先出,立在三只松鼠的面前,拦住去路,开口说:“老实待着,我不伤你们性命。”
三只松鼠,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缩成一团,老老实实的站在花枕月的面前,其中一只松鼠说:“除妖人有话请说。”
花枕月问:“我昨日带妖出城,你们为何不一同出城,躲在这里,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