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虑的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就挨了一下,广平王快速的将手背到身后,说:“你哥哥有正经事要谈,你去凑什么热闹,回房间绣花去。”
任无虑扁扁嘴,眼泪汪汪的敲着自己的母亲,王妃看着心疼,便吼了一嗓子,说:“任书远!你干什么呢,这可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兵,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我女儿不绣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再敢动手,就给我睡书房去!”
广平王宠妻,不敢回应,连忙道歉,说:“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下人们都看着呢,给我留个面子,这么大声音,当心气坏自己的身子。”
任无虑小有得意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下人们掩着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来,毕竟,这种事情几乎每日都在发生,早已习以为常了。
这边说说笑笑的时候,任无忧带着花枕月与唐醉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将下人全部都赶了出去,提了一壶茶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请了两个人坐下,说:“我家里人便是如此脾气,对来家里做客的客人过分热情,就怕招待不周,何况你们两个又是我带回来的,就要加一个‘更’字,莫要在意,莫要在意,喝口茶,降降火气。”
唐醉影笑着说:“无妨,虽然热情的有些过分,但是也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被人当做是家人,这种感觉很好,花枕月,你觉得呢?”
唐醉影说着还碰了一下花枕月,花枕月也笑了笑,说:“是的,小郡主很可爱。”
“是吧是吧。”任无忧兴奋异常,说:“我的小妹,那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全天下加起来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我妹妹,那可是京城第一美女,闻名的才女,上可入厅堂,下可入厨房,文能赋诗,武能百步穿杨。”
就凭早上见到任无虑的时候,任无虑的表现,花枕月觉得,任无忧的这些吹捧之言,有百分之五十,是他的过分脑补。
任无忧见两个人没有反应,眼珠子转了转,说:“如何,你们两个还不信我的吗?”
“没。”唐醉影同花枕月同时否认,唐醉影说:“小郡主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是难得一见的优秀的姑娘,小生岂敢妄言,不敢,不敢。”
花枕月微摇了摇头,说:“说正经的事情吧,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医毒圣手江怀天的,周其仁说他在太医院任职,我们不能直接去太医院寻人,你可知道他住在哪里,我们去他的家里拜会,这样来的方便些。”
唐醉影也说:“花枕月的伤势不能再耽搁,我最近总是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邪气在隐隐的躁动,若是不能及时清除,一旦邪气外漏,不止花枕月危险,将会形成瘟疫横行的局面,到时候,就真的是不可收拾了。”
提到这个名字,任无忧的脸色就不太好,面上带着犹豫的神色,唐醉影便是眉头一皱,说:“任无忧,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你看上去不太好,是这位江大夫不好相处么,还是其他什么?”
任无忧摇了摇头,说:“倒也不是,认真说起来,我和江怀天还有些交情,早几年的时候,江怀天还想着收我做徒弟,于是,我就在他的家里面住了几天,只不过,那个时候太小,不懂事,有顽皮的很,就做了点过分的事情,学着古书上的情节,把他炼制了多年的丹药给吞进了肚子里……”
唐醉影吓了一跳,说:“小小年纪,你吞了这么的丹药,那不是于性命有碍。”
花枕月接了一句:“你看他现在还获得好好,就证明,当初的丹药对他没有多大的影响,难怪辰渊会选上他,万事万物,皆有因果,这便应验了。”
任无忧也没反驳,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花枕月确实也说的没错,接着往下说:“还好江怀天发现的早,及时让我吐了出来,又施针用药,折腾了三天三夜,方才将我这条命给救了回来,自那以后,江怀天便不敢再教我了,亲自把我送回了广平王府,从此,禁止我再碰他的东西。”
唐醉影摇头失笑,说:“你也是太过顽皮,医者制药炼丹,所耗费的精力非常人能可想象,你将人家的心血毁了,不生气,才叫奇怪,不过,话这样说,还是要上门去拜会的,花枕月的身体为重。”
任无忧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你说的,你们且稍安勿躁,我等会过去先拜会一下,探探口风,然后再回来,带花枕月过去,不然,直接将花枕月带了过去,我怕他把我给打出来。”
一句话说的唐醉影同花枕月都笑了起来,花枕月说:“这样也好,我也要上街去走走,你去拜见江怀天,我同唐醉影去街上,我们分路行事。”
“上街?”任无忧有些奇怪的看向花枕月,说:“你上街去做什么,可是有事?”
花枕月点头应声,说:“嗯,是的,安阳城恶妖的事情,想必你们还是历历在目的,小童子所透漏出来的讯息,是京城之内有人去了安阳城接触了大先生,才会让大先生有此改变,这种事情,有一个就会有两个,我想到处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收货。”
事情的严重性,不用详细的说,任无忧也是明白,点头说:“那好,我们便分头行事,回来之后,再交换所接收到的信息。”
唐醉影与花枕月表示同意,喝了两盏茶之后,便各自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