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神,共存于这世上,神居于天上,拥有者无上的力量,甚至能主宰生死,妖,存在于山野之间,远避尘世修行,而人,是这世上最为特别的存在,他们贪婪,自私,暴力,却又善良,多情,温柔,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有好人,也有坏人,还有不好不坏的人,不能一概而论,而今天,将要出现的是另外的一种人,一种不像人的人。
月光之下,花枕月迈步走上祭坛,来到天君的面前,天君被黑气冲突,吐了大口的血,手上拄着拐杖,勉强站稳,待看到花枕月一步步逼近之时,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在他的后面是朝廷的兵马,是沈清书的精锐之师,也是二皇子最为信任的人,天君知晓,他今天退了便不会再得到二皇子的任何新人,之前所做的努力,将全部都付诸东流。
天君停下脚步,迎面对上花枕月,双目微眯,稳下心神,说:“花枕月,除妖人之间的规矩,不得插手对方所行之除妖事,你这样做是坏了规矩。”
花枕月停下脚步,单手负背,一手在前,闻言摇了摇头,说:“我不在规矩之内,这一点,想必你很清楚。”
天君被花枕月一句话怼了回来,心下略略思考半晌,复又言:“即便如此,恶意破坏同为除妖人之人,你亦是已成为众矢之的,难道,连这个你也不在乎吗?”
“我不在乎。”花枕月语调平静,手掌翻起朝上,手中聚力,口中说:“鬼王河中的生灵不曾离开鬼王河滋扰人类,霍乱人间,而是有人向鬼王河中投毒,这才引起一系列后面的事情,错不在鬼王河中的生灵,而你,没有调查清楚,便在鬼王河布阵除妖,此举,难道就不是违背了除妖人法则么?”
“你怎知我没有调查清楚?”天君抓住花枕月话中的漏洞,说:“我已调查清楚,妖魔祸乱,同东风王交易,妄图染指人间,扰乱秩序,我受二皇子委托,在这鬼王河布阵除妖,亦是帮助二皇子除掉东风王的左膀右臂,好早日评定叛乱,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有何不妥,你在此破坏我的行动,又是居心何在,哦,我知道了,定是东风王给你了你什么好处,所以,你才会前来阻止我的行动,花枕月,你此举是助纣为虐,不可取也!”
天君一通说,说的下面的士兵已经对花枕月虎视眈眈,纷纷亮出兵器,沈清书也是血气上涌,说:“任无忧,你听到了,这个妖女就是来搞破坏的,你还帮着她,小心二皇子怪罪下来,谁都吃不消。”
“你只听天君一面之词,就判定除妖人是错,这可不是一个领兵打仗的=大将军所应该有的判断力。”说话的人是紫曦,紫曦在一众士兵的瞩目之下,缓步走到前面来,站在任无忧与唐醉影的身边,双目看着沈清书,说:“鬼王山只是一坐荒山,千万年来,很少有生人进入,不要说什么交易,就是误入之人,也会在山中精怪的暗中指引下,离开鬼王山,这个天君所说的事情,从来就不存在。”
沈清书先是被花枕月摆了一道,现在又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说了一通,脸上哪里挂得住,当下提枪一喝,说:“本将军行事,何需你多言,来呀,给我拿下,重重有赏!”
“是!”众士兵齐齐答应一声,挥舞刀枪,一拥而上。
“任无忧,保护唐醉影,紫曦,不得伤人!”花枕月的声音从祭坛上传下来。
任无忧摩拳擦掌,说:“放心交给我吧!”
紫曦也答应了一声,说:“是!”
任无忧同唐醉影迎上涌上来的士兵,紫曦则对上了持枪的沈清书,沈清书手中抢,力沉且勇,紫曦不与其硬碰,只长着灵活身形,游走在其周身,不正面迎敌,只为拖延时间。
祭坛之下打做一团,花枕月不去理会,仍旧是面对着天君站着,说:“我的时间有限,你可以说遗言了。”
“你要杀了我?”天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画着月轻轻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
天君暴怒,说:“我是除妖人,我是人类,你只管妖的事情,你不能杀我!”
花枕月并不想要与他多言,手中蓄力,口中说:“枉杀妖之人,同样罪不可赦。”
这一言过后,花枕月再不说话,踏步上前,以手做刀,直取天君面门,掌风凌厉,每一招皆是杀招,天君步步后退,手中拐杖左冲又突,然而,却始终无法冲出花枕月织下的绵密天网,几个回合下来,已是大汗淋漓,动作迟缓,无奈之下,天君只得大呼:“将军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