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仁问:“花枕月情况如何?”
灼灼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又重新查看了一下花枕月的情况,说:“花枕月么事,睡得可香。”
周其仁听闻松了一口气,任无忧同唐醉影也松了一口气。
周其仁说:“你就留在里面照顾他二人,切莫让花枕月动到身上的针。”
灼灼答应了一声:“我知道啦。”
施针过程,从头至尾,进行了两个时辰,周其仁双腿都要坐的麻了,转过身来,舒展双腿,任无忧又凑过来,说:“大神医,现在怎么样?”
周其仁拿眼睛看了看僵硬的双腿,任无忧及其有眼力价的轻轻给周其仁捶起双腿来,笑眯眯的说:“舒服吗?”
周其仁指着腿,说:“往下一点,稍微用点力。”
任无忧便按照周其仁说的去做,又问:“舒服吗,花枕月的情况怎么样?”
周其仁捋着胡子,沉思了片刻,说:“这才刚开始,怎么样也要等到一天之后,才能看到结果。”
“切!”
任无忧立即停止了捶腿的动作,纵身跳出廊下,立身在院子当中,周其仁愣了一下,说:“怎么不捶了?”
任无忧指了指院子里的那口大水缸,说:“火要灭了。”
堆在墙边的柴火没有剩下多少,看着这两日便不够用的,任无忧从墙边拿起一条粗大的绳子搭在肩上,说:“唐醉影,你来烧火,我去山里砍些柴火回来。”
唐醉影答应了一声,说:“好。”
周其仁扬声说:“山里面有野兽,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任无忧扛着绳子,一手拿着镰刀,冲着周其仁挤了一下眼睛,说:“我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猎手,万无一失,等着我回来。”
任无忧说完,便离开药王谷,进山去了。
唐醉影则将墙边剩余的柴火抱过来继续烧着那口大水缸,这口大水缸已经烧了有四天了,也不知周其仁到底有什么用,他又打着哑谜不说,没有办法,唐醉影只好一刻不停的烧火。
山里的天气容易黑的早,太阳早早的就落在了山的那一边,太阳落山之后,天色就变得暗了下来,风也从山谷的另外一边吹进来,周其仁坐在廊下喝着茶,夭夭经过休息之后,醒了过来,坐在他的旁边,与周其仁交流着今日的施针情况。
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任无忧还没有回来,唐醉影便有些着急,在水缸下面添了足够多的火,走到周其仁的面前,说:“任无忧去了许久,我想去看看。”
周其仁放下手里的茶,弹了弹衣服上的灰,说:“当回来自会回来的,不必着急。”
“可是……”
唐醉影一声“可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阵剧烈的吹进山谷,吹得尘沙四起,枯叶乱飞,水缸下面的柴火都飞了出来,落在草地之上,唐醉影抬手挡住脸面,恍惚之后看到任无忧飞快的跑进来,而跟在他后面的赫然是一只吊睛大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