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任天龙腰间的银冬赤影旋即脱落,他以惊人的速度腾空一跃,飞脚一抖,两柄尖刀直直的刺扎向独眼红怪的眼睛。
怪兽虽受此重击,但速度依然强悍,在尖刀所指,迸裂而至时,它腾坠一闪,艰险的躲过银冬刀。
“扑呲!”
银冬扑空,赤影紧随其后,准确无误的插向独眼红怪的撩人大眼。
啾——
就在独眼怪发出一声哀鸣之际,脚刚点地的任天龙,又是凌空一跃,后腿打向赤影刀背,将独眼红怪深深的刺向地面。
噗……
体红如血的独眼怪物,顿然殷红一片,摆动的红色短尾,很快就没了动静。
任天龙起身迅速抽出尖刀,拾起银冬,他长长吁出一口气,在独眼红怪的尸体旁瘫软在地,要不是最后想到以柔劲之掌应对,当真成了这恶兽的口粮。
“真是惊险至极”。
任天龙惊情未定的喑叹道。
“嗯?”刚缓过劲的任天龙突然侧头,朝骄阳下的一处林木探去。他刚才分明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只是森木位于阴暗处,想定睛瞧个仔细时,又发现并无异常。
“果然有人!”
任天龙刚狐疑的将目光收回,再回眸一看,林中不远,一人正向这边打望。阴暗遮挡他的身形,瞧不见真容。
阴暗背后,见被任天龙发现,一名老者缓缓步出身形,随之踱步走了过来。见地上血肉模糊的独眼红怪,疑惑的打量着三米之外,全身抓痕的少年。
这老汉苦瘦,似是已过五旬。岁月斑驳的爬满他的脸额,无情地剥去他的生气。
“这血貂是你杀的!”
老汉直盯着地面死物,死气沉沉的问向任天龙。
“这独眼红怪是血貂?”
任天龙并不去回答老汉的话,只觉得这南山居然还有他人出没,有些莫名起来。紧绷的神经,仍然未放松下来。
“这血貂生性残暴,吞吃了我不少家畜!”
见任天龙不语,老汉很快又是另一副委屈的嘴脸。
“哦,请问老伯,这是位于哪?”
任天龙见这枯叟老汉突然笑颜相对,突然对这片神秘的森林与眼前这人,不由自主的多留了一个心眼。他从老人的面部神色上看,除了惊奇与对血貂的厌恶,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当下疑问道。
荒野之中,颓败之景甚浓。这血貂是何等的凶悍难缠,而一个瘦弱老汉,竟能安然在此生存,不得不让人起疑。
“这里属于岩塘边界”。老汉近前回答道。
岩塘位于中东最东,约一万平方公里,与其相邻的便是阳城。
“跨市了,这片水域果然神奇”。
任天龙望向身后辽阔无边的水域,心里澎湃万分。
“你,迷路了?”老汉试探的问道。
“无妨,谢谢您老伯。”任天龙客气一句,径直朝前走去,在与老者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任天龙眉头一皱,有些诧异,他是猎人?
“请留步!”
任天龙刚踏出几步,便被身后的老者叫停。
“老伯,怎么了?”
他回身看去,老者温和的跟了上来。
“这片区域被我放了许多陷阱,用来捕猎野畜,要离开这里,没有向导可不行”。
老者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完静静的看着任天龙。
真是猎人,任天龙微微一笑,弓身施礼:”谢谢您的提醒,恐怕得麻烦您引路了”。
“呵呵,我就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太急躁”。
老者闻言,淡然一笑,随即走向被任天龙斩杀的血貂,蹲下身来。
“我住的地方不远,能否搭把手?”
既然对方说,要带自己走出陷阱区,举手之劳,任天龙当然不好推辞。
血貂高约五尺,长七尺,独眼被利器洞穿,猩红的血液顺着湛红的肤色流淌,一股梧桐树浆的气味飘散出来。触及血貂,略感冰凉,诺大的兽躯异常沉重,任天龙估摸着有一百七十多公斤,二人将血貂双手托行,在杂乱的丛草遗留刺目的血迹。
“天黑的快,你这还有伤,呆会将伤口简单处理下,吃过晚饭明日再出山,你看可好?”
老汉殷勤的说道,眉目神情像极了憨厚的庄稼汉。
“这出南山还有多远?”
任天龙虽然知道有些不妥,但他此时已饥弱无力,要想夜闯这片森林,似乎不大可能。
“二十里”。
老汉说着,引着任天龙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