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越往前，那烟火气息和焦炭的肉味就更浓了。
终于，李小五和豆沙走到了残垣破壁的尽头，在一块不大的空地上，架着五六处柴堆，这些柴堆的样子并不整齐，还有些甚至雕着花纹，一看就是从那些房子上拆下来的，柴堆的另一边，烧着几处火架。
李小五一眼就看到了里面被烧的焦黑的人。
豆沙暗暗叹了口气，果然如同李小五所言，不是他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般。
“庄主，你看那儿。”豆沙指了指前面不远处，好些青壮男人正在拆卸房屋里一切能用的木头。
还不等李小五过去问话，豆沙就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庄主你且在这里等着，我过去问问，是个什么情况。”
李小五看着他人已经跑远，声音却还悠悠传来，无奈的叹了口气，着情况，还有什么好问的，南封城粮草短缺，又不是一点没有，这里的也不至于饿到人吃人。
顶多就是城里死了人，没办法拉出去埋葬，只能集中焚烧了，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下，只能先将那些无人居住或者老旧的房屋拆掉，先解决那些人，免得尸体过多，城中的百姓无端染上许多传染病。
处理尸体的办法，褚万城的人几乎都学过，嗯，豢养灵猫的他们好似的确没学过，他们只学过怎么养鬼。还是在寻霜死后他们才血的。
当年寻霜为了哪个那个绯卿，连命都丢了，银域山庄的伺鬼人死了，鬼营还乱了好一阵，重新找伺鬼人也不现实，李小五便让同一教豢养灵猫的那批人都学了伺鬼之术。
果然豆沙回来说了一通，与李小五猜想的差不多，这边拆毁的房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见这段时间，死的人有多少，这还只是南封城内死的，南封城外死的，那就不要更多了。
“庄主在想什么？”豆沙看她沉思的模样，以为她在想什么棘手的事情。
“我在这边有一个二进的房子，好像被拆了。”李小五皱眉，因为只住过一次，她都不记得哪个是她家的房子了。
用应该就在那堆已经被拆了的房子里面吧！谁给出的馊主意来拆这边的房子，她有点记仇了。
豆沙……
他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知道。
“这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走吧。”豆沙劝道，还是别看了，免得越看越叫人伤心。
李小五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没多说，到底还是走了。
习惯使然的，她往曾经的李府走去，走到门前，才发现，原来的李府已经成了慕府，再看门口对面秦府也换了一个门牌，连门口的麒麟的变了，成了狮子。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到底已是物是人非。
“庄主，我们不进去吗？”豆沙从没跟李熙文和李小五出过门，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以为这户人家是李小五的朋友，正疑惑着她为什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