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中的雷声没有再炸响,萧敬云诧异地扫了眼浓郁的雷海,在明白是谁截下了天雷后压下了笑意。
“也得亏自由的是同样有穿越设定的我,要是是三弟在这里,他多半什么都和你解释不清楚。”
伸手触碰着染血的冰碑,萧敬云再一次拉住南纱,冰碑被注入灵力后周围的景色再一次扭曲破碎。
寒意涌动,沉重的雷声在天际回荡,无尽的雷云将整片天地都给遮蔽。混沌之中,白玉石阶向雷海蔓延,泥泞的大地在视野尽头与雷云融为一体。
“我们各自的世界可以理解为拥有同样背景但有不同角色与发展的平行世界,或者说是同世界观系列文。让在九州里土生土长的三弟来解释的话,他多半能把自己给绕晕。”
并不在意自己所说的事情所含的意义有多么惊人,萧敬云带着南纱踏入干裂的大地。
“在我的世界里,虽然同样有天域和剑律两宗,但是那里面并没有天容律,更没有你。”
看着地面上干裂的羽纹,萧敬云的神情再一次温和起来。
南纱注视着白玉台,眼底映满了无尽的电芒。萧敬云每开口解释一句,包裹白玉台的电芒便密集一分。
不急不缓,萧敬云领着南纱向白玉台走去,略带嘲讽的话语被寒风扯碎,往天地间每一处角落散去。
“对于我来说,周围的一切是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初元界的东方出现了出身天域的天律君,而南方则出现了出身海外仙岛的圣君凌尊。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我应该也是突然出现在北方的仙帝。在某一个瞬间,这世间的一切规则,原先各自独立的三道天道,都在瞬间被扭曲改写。”
嘲讽地笑着,萧敬云不急不缓地同南纱解释曾经的一切。
那大概是比心魔还要恐怖的存在,所有人都难以接受身边的变化,每日都有亲友在消失,而陌生的存在也愈来愈多。
一时间初元界人人自危,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谁也不知晓下一个消失的是否是自己,而更为可怖的,便是部分修士开始忘记自己消失的亲友,识海里转而出现全新的记忆。
不知真实,不知虚假,而便是在这场无尽的梦魇之中,终于有修士陷入了疯狂,开始不顾一切地肆意屠杀,试图拉着所有新出现的存在替自己消失的亲友一同陪葬。
“我们三个就是在那个时候熟稔起来的,因为身负各自天道残留的气运,我们□□扰的记忆最为稀少,但周围发生的改变也最为巨大。既像是我的母亲与萧枂,便是在这场混乱中被篡改了记忆,彻底消失。”
萧敬云的语调漫不经心,但苍白的面容还是隐隐浮现着不甘。
三个相独立的世界融合在一起,终会有部分相冲突的生灵被抹灭去存在。
南纱握紧了清魄剑,抬头看向前方被雷海包围的白玉台。
“那虚无之间,以及你和天律君,又是怎么存在于现在的世界?”南纱放缓了声音,似乎能以此抚平周围所有的低泣,“作为断后的三弟已经死了,那么负责撕开虚无之间的天律君,他又怎么样了?”
还是提到了这个话题,萧敬云试图踏上白玉台,但是在感应到什么后只能停下步伐。
“初元界因为无数修士的疯狂险些坍塌,大哥只能利用身上的旧天道反控住新天道,重建初元界。他是我们三个中继承旧天道最完整的存在,因为你在九州逃亡时给他取的名字就是天律。”
对上南纱诧异的视线,萧敬云取出自己烙印在玉简中的第二册书籍。
天律即为天之律法,更为天道,哪怕是天容律,也可以理解成天容万物之律法。在书中的设定里,天容律便是从天道中诞生的一抹神魂。
有名字与设定做为载体,天容律只会与旧天道更为契合。
“我们利用旧天道的力量建立起了虚无之间,在大哥控制住新天道时将被抹灭者拉入其中。我们想借新天道的力量弄清大融合的原由,但却触碰到世界的真实。”
接过了玉简,南纱看着萧敬云的神色,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郁。
“三道旧天道与新生天道,四道天道的力量足以让我们打破世界的限制,在创立虚无之间后看见位于天道后的笔下真实。”
“而作为控制住新天道的代价,直接接触新天道的天容律将彻底失去自我的感知,被吞噬尽身上所有气运,就此沦为天道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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