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顾娮当然不信，这明明是片刻前才看见过的脸，她怎么可能记不清？
顾娮以为通妙是在戏弄自己，正色道：“道人，我真的是三山海新收的弟子，我叫...”
面前的白发美人歪了歪头，似是不解地看着她。
“你叫顾娮，”通妙打断了顾娮的话，“我知道啊，你介绍过一遍了。可是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顾娮眨了眨眼睛，不，他就是通妙啊。
看着白发美人不似作伪的真诚神色，顾娮愣了愣，“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么？”
通妙打量了一下顾娮，点了点头，“你长的好看，所以我可以告诉你。”
顾娮失笑，通妙道人在自己梦里面看上去怎么这么好骗啊？
“好啊，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黎郢。”
通妙的声音如同流水倾涌而下碰撞上玉石发出的清脆。
黎郢…
这是通妙的名字么？
“黎郢，”顾娮重复了一遍，“那你知道自己在哪里么？”
黎郢抬起眸子，眼底清澈见底，“在我的梦境里面。”
顾娮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你是被困在梦境里了？”
黎郢纠正她话中的误区，“不，不是被困住。”
黎郢淡淡地道：“我是在等一个人。”
顾娮的心跳骤然变快起来。
黎郢清澈的目光直视顾娮，仿佛能看穿她心底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