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漾之声音淡淡，手里捧了本书。
顾娮定睛一看，正是她先前练习的那一本《修习入门之法》。
季漾之看见了她的眼神，扬了扬手里的书，“练了这个？”
顾娮点点头，原来这本就是她的书，她还以为是这位救命恩人也修行了此功法。
季漾之得到肯定的答案，嘴角咧开一个笑容，带了点幸灾乐祸，“山**人的功法你也敢修？”
顾娮心中一惊，这功法果真有问题么？
她一双细眉皱起，“还请前辈指教，山**人是有什么问题么？”
“你不知道？”
“是的，前辈，晚辈少时筋脉堵塞，一直未能修行，对修习之事不甚了解。”
顾娮抬眼看向季漾之，全盘托出，“晚辈是见这本功法通俗易懂，才自己修习的。”
季漾之不知这小姑娘还有这样曲折的经历，敲着书本的指尖顿了顿，然后才若无其事地道：“倒也不是说不好，不过你修行这个功法便不太行了。”
顾娮有些着急：“还请前辈指教。”
季漾之看着她焦急的神色，恶劣的心思又涌上了几分，“你都筋脉碎裂，再不能修行了，还关心这个做甚？”
季漾之眉梢挑动，眼尾飞扬，淡红色的嘴角扯开，神色顽劣，“不如安安心心地当个凡人好了。”
顾娮也察觉这个救命恩人大约不是个好性格，忍着巨痛从水里站起身，标标准准地给季漾之行了一礼，“前辈救我一命，我甚是感恩。但是我自有志向，筋脉碎裂也没关系，只是到底是如何碎裂、功法有个问题，我总归想搞个明白，就算是当个凡人，也不做个糊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