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远闷闷地“嗯”了一声,在顾筵歌怀里安心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顾筵歌推开门准备叫沈念远起床,一进门就觉得卧室有点冷,他走过去看了看,窗户还关的好好的。
沈念远还在睡,脸却很红,顾筵歌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惊了一下,轻轻把人抱坐起来:"宝贝醒醒,你好像发烧了。"
沈念远被他弄醒之后只觉得天昏地暗,坐起来就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身上全是冷汗,睡衣都闷湿着。
顾筵歌五点多溜走的时候沈念远也醒了,可能是心虚,他总觉得房间里味道大,把窗户开了通风,人又累的不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早上被冻醒之后,忍着难受去关窗。
浑身关节都像被暴力强拆之后又随便拼一块儿了。
被叫醒以后沈念远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他爸听见响动走了过来,看沈念远担心的不行:"是不是昨天吃的什么东西不干净?还是睡觉被子没盖好?"
“爸去给你拿点药。”
顾筵歌给他倒了热水,等着沈父拿了退烧药喂沈念远吃下去,结果还没一分钟,又都被吐了出来。
不能让他爸看出点什么来,沈念远只说:"昨天晚上开窗看别人放烟花忘记关了,你忙你的,今天不是要去宋叔叔家里吗?你先走吧,这儿也有人看着我。"
他爸看向顾筵歌还是不太放心,沈念远好不容易把人说走了,顾筵歌在床边坐下,说:“裤子脱了。”
沈念远睁大眼睛看着他:"还有没有点人性了,我现在可是病号。"
顾筵歌无奈道:"我看看是不是后面受伤了。"
如果是因为后面受伤感染了才发烧,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没受伤,但有点儿肿,”顾筵歌帮他把裤子穿好,手掌心盖在沈念远头顶,"对不起,宝宝。"
“别对不起了。”沈念远把他的手拿下来,努力的用自己的手包住。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小孩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垂了下去,整个人都缩在顾筵歌怀里,又睡了过去。
顾筵歌一动也不敢动,那具热滚滚的身体贴着自己,温度好像也都传递到了自己身上,一颗心悬着像走吊桥似的,等到沈念远身上的温度慢慢退下来,才终于能安定一点儿,松了口气。
沈念远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中午,他觉得自己状态好了一些,就是没什么精神,期间沈父打电话过来问,顾筵歌搂着沈念远:“已经退烧了,在睡觉……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送他过去……好,不麻烦,您先忙吧。”
沈念远鼻子不通气,说话闷声闷气地:“我不想去了。”
“你不去伯父会不高兴吧。”顾筵歌环着他的肩膀。
“我去了谁照顾你?”沈念远说。
“小朋友弄错了吧,我还担心你呢,”顾筵歌笑着,“乖,我一直都在这儿。”
沈念远抬起头,突然凑过去捧着他的脸在顾筵歌嘴上亲了一下,双唇分开时故意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他:“还舍得我走吗?”
“这都是谁教你的?”顾筵歌心跳不自然的加快,恨不能把小孩藏起来,所有的一颦一态都只有自己看得到。
“跟你学的!”沈念远冲他扬了扬下巴。
他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行了,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你做的什么都想吃!”沈念远又凑过来亲了他一下,有气无力地抱着自己磨蹭,顾筵歌没说话,直接拿出手机给沈父拨了过去,“伯父,小远今天应该去不了了,他又烧起来了,我带他去打针……好的,我知道了……我明白,您放心吧……”
电话那边又讲了一堆注意事项,顾筵歌听了好一会儿才给挂了。
沈念远看着他乐:“瞎话编得挺溜啊,我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揍你。”
顾筵歌搂着他的腰,拇指在沈念远左边眼尾摩挲:“能为你挨一顿,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