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封渟眉头微微皱着,黑沉着脸,面如阎罗,浑身?散发出来的强硬气势就?如同有实质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
他咬了咬牙,挪动了一下犹如被冰封的脚步,硬着头皮冲了上去,举起手中的拳头就?要朝着顾封渟打去,嘴里还在大喊着:“顾封渟!我艹你妈!”
这是顾封渟第一次听到有人当着他的面直接说粗口,感觉说不上来是新奇还是生气,只是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只见他一个闪避,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肥肉男的攻击,却精准地握住了那人的手腕,顺势往后一拉,将?那人拉得脚下一个踉跄之后,利用这半秒的优势,抬脚大力地踹向他的膝盖!!!
“啊!!!”
肥肉男也应声倒下,虽然顾封渟踢的部位并不致命,但是人体?的膝盖一旦被外力所重重击中,却是一个会变成疼得要死?的部位,滋味爽到想要翻天?。
反正?,肥肉男想在短时间之内站起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顾封渟没有理会痛得满地打滚的肥肉南,他一脚踩在为?首的鸡冠头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冷地问:“谁叫你们来的?”
“没,没谁。”鸡冠头一边感受着被昂贵皮鞋踩着脸的滋味,一边竭力地掀开眼皮,勉强去看着上面的人,“我们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想问顾总您老人家……借几?个钱来花花……”
顾封渟神情不变,只是脚上稍微多用了点力,鞋尖用力地在鸡冠头的脸上辗磨,那人疼得嗷嗷直叫。
顾封渟眼中的寒意渐深,继续问:“说不说?再?不说,你这张脸现在就?废了吧,免得以后去祸害小姑娘。”
“别别别……顾总,脚下留情,脚下留情啊!好好好,我说了,我说了……劳驾你的鞋子先松开一点!小心?我的脸啊!!!”
其实顾封渟早就?已经收敛了脚下的力气,但是,可能是因为?鸡冠头他自己心?理原因作祟,老是觉得他的脸今天?就?要被顾封渟的鞋子给毁了,蹬脚刨的想要挣扎着,口中不断发出惨叫声。
鸡冠头向来善于?自己吓自己,直到后面,口中直接发出了惨叫鸡一样刺耳的声音,他的双手胡乱挥舞着,也是于?事无补。
声音不堪入耳,鸡冠头的动作就?跟他的五颜六色的彩色发型一样辣眼睛,顾封渟稍微偏开了眼睛,没有什么耐心?:“……快说。”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脸蛋也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鸡冠头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屈服了:“是一个男的,带着口罩和?墨镜,我们也看不清楚脸,他给了我们一人十万,说是要把你套进麻袋里打一架,要是把你给打残了,躺在医院躺个一个半月,就?再?给我们一人加十万,而且当场就?给了我们一人五万的定金,他是谁,叫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收钱办事,一时鬼迷心?窍,要是我们早知道顾总你这么英勇威猛,身?手了得,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对?你做什么啊!顾总饶命,饶命啊,我们下次真的不敢了!放过我们吧!”
顾封渟再?次用力踩到鸡冠头的脸上,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声音冷然:“你没有说真话。”
鸡冠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看穿了他入木三分的精湛演技,没有被骗过。
他跟见鬼似的看向顾封渟,然而到了下一秒,他就?维持不了这样的表情,因为?脸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使得他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倒在原地嗷嗷大叫。
鸡冠头心?想,如果再?不跟顾封渟兜底,恐怕他今天?的脸就?得交代在这里了,去他妈的十万块钱!钱能比他的脸更重要吗?
鸡冠头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出卖那个人的名字,他一咬牙做下了决定,声嘶力竭地朝着顾封渟大吼:“是王总!是王鑫鑫叫我们这么做的!”
王鑫鑫?
顾封渟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他才?终于?想起了鸡冠头口中的那位仁兄是谁。
王鑫鑫,三金集团的董事长,顾氏集团向来跟三金集团没有任何的业务来往,而顾封渟和?王鑫鑫本人也没有什么交情,就?算是在商业聚会的场合碰面了,顶多就?是和?对?方互相寒暄一句:“X总”。
要说顾氏集团和?三金集团最近有什么摩擦,那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顾封渟在记忆长河里搜寻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出了对?应了记忆片段。
在上个月,顾氏集团和?三金集团共同竞争海城北部的一块大地皮,当然,最后的结果毫无意外,该块地皮是被顾氏集团成功竞标所得,毕竟顾氏集团财大气粗,有的是钱。
然而事过境迁,时隔一个月,没想到对?方对?这件事情依然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他。
报复他的方式不仅单一,而且愚蠢,竟然是派小混混给他套麻袋,想要痛扁他一顿,这种寻仇方式完全就?是不痛不痒。
王鑫鑫这个人……真的是又蠢又坏。
顾封渟在商场上征战多年,多的是朋友和?敌人,况且,顾氏集团树大招风,他也知道自己树敌众多,但是他更喜欢和?“敌人”在商场上见真章,而不是像王鑫鑫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像这种在背后捅刀子的小人行为?,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天?凉了,还是让王氏破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