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关于战时天灾诸位也要想一想要是战事发生天灾该如何管辖治下百姓、如何救护、如何才能不让灾民闹起来?”顾锦安是提醒道。
说老实话梁江都被他提醒得抑郁了:“顾兄……没这么惨吧?”
日子要是真这么惨别说做官了他连活都不想活了。
“怎么没有?我写的抗戎故事你没看吗?那上面是要多惨就有多惨。”吕柏不用考会试现在是一身轻松只是他此刻的脸上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的瞧着有点惨。
姚有钱道:“你下次出门悠着点可别被人给打死了。”
吕柏最近一直去城门晃荡询问各地进京举子的事儿有些人被他抓住话柄后恼羞成怒让下人把他摁地上狂揍了两顿。
要不是窦少东家怕他给顾锦安招祸派人偷偷跟着他把他给救了这小子怕是要被人打死。
“这能怪我?”吕柏道:“我只是看见那个孟举人连下车受检都搂着小妾就问他去贡院考会试的时候要不要搂着去?他就受不住让下人把我给打了!”
“此等连赶考都要带着女人的色中饿鬼当官后除了守寡民脂民膏还能做出什么功绩来?不行我要写他把他的事儿说得全京城都知道!”
姚有钱道:“你可别连累我们。”
“知道知道我在外行走用的都是假名。”吕柏很有经验的道。
顾锦安则是提醒他:“你要写也成但要保证你所写皆是真实的可不能乱坏人名声不然我亲自押着去见官!”
吕柏:“知道这几年你是见我一次就提醒一次我小心着呢不真的不写。”
那个中原来的孟举人行事放荡可是他亲眼所见没有一丁点污蔑他的。
他又说起崔逸文的事儿:“他这几天经常出去参加文会还跟人去拜见什么礼部的大人一点都不专心念书。”
崔逸文是江淮湖山府的举人跟顾锦安他们考过院试乡试的算是人是好几年了。
顾锦安听得皱眉。
吕柏问他:“要管不?”
顾锦安道:“同科一场自然得提醒一番。”
下午窦少东家过来的时候顾锦安把事情跟窦少东家说了让他提醒崔逸文他们:“这个节骨眼当以备考为重其余的应酬最好别去……京城水深没人知道你是能巴结上贵人还是被人给害得埋骨他乡。”
窦少东家立马就去东来客栈把话告知奚教谕。
奚教谕把所有举子集合起来跟他们说了这番话还勒令举子们过年前不许再外出应酬闭门读书!
这个提醒是救了不少举子的命。
也救了崔逸文的命。
没两天崔逸文就得到消息说他在文会上认识的一个中原今科乡试第三的举子因着喝醉冲撞了一个姑娘被人告了举人功名被削了。
那举子很是绝望想不开投了护城河被捞上来的时候两眼还睁着是死不瞑目。
当天从护城河里捞出来的尸体还有一具也是个外地来赶考的举子说是参加文会喝醉掉河里淹死了。
崔逸文吓得半死原本有点憎恨顾锦安把他扔在东来客栈自己带着相熟的人去住宅子的此刻也不恨了是埋头苦读。
而随着会试越近各地举子们出事儿的消息就越多不是被人告了就是死了要不就是出了意外伤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