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干啥呀,蹭饭的。”
庄斯东本来想反驳的,可是却找不出能站得住脚的理由。
庄斯东又走到后院,找到正扒着小伟手指头数的胡五福,
“呃,小弟妹啊,你给拿点吃的,四文训练呢。”
胡五福听到这,想着他们去哪训练了,不过她也没问,去厨房端出两个大盆出来,里面全是装的炖好的牛骨头。
胡五福又提出来一袋大米,放在了桌子上。
庄斯东把东西装车上,就开着车走了。
庄斯南吃了饭,从炕上把睡着的小伟抱了起来,就要开车走了。
胡五福给拿了两个大饭盒,
“里面是大馄饨和小馄饨,给你家娃吃吧。”
胡五福又递过一个包狱,都是余大嫂白天给小伟做的衣服,全是真丝的。
庄斯南毫不客气地都装上了,开车走了。
他们都走了,老首长用力扇着扇子,挥手把胡二哥招了过来,问胡二哥,
“刚才开出去两辆车?”
胡二哥点点头,是两辆啊,庄斯东和庄斯南一人一辆,没错。
可老首长却紧锁着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为啥这两辆车看着一模一样?”
老首长的话把胡二哥给逗乐了,
“呵,您这话说的真有意思,这不得去问生产汽车的啊,为啥小吉普车制造得都是一样的?”
胡三哥能明白老首长真正的意思,不过胡三哥把手里的书放下手,微微点了点头,
“小汽车的牌照不一样。”
胡二哥突然又想到个事,
“噢,庄斯南开的那辆有点旧了,上面有点划痕了。”
老首长越来越觉得胡家很诡异,可是又找不出来什么理由证明。
这时候,终于躲在厨房里的余师傅吃完饭了,用手抹了抹脑门子汗。
余师傅不知道老首长是干啥的,但是却站在老首长跟前看了看,突然“噢”了一声,
“老爷子,你姓庄?”
老首长用力扇了几下扇子,点点头。
余师傅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说,“嗯,确实像祖孙啊,不用说也知道你是庄四文的爷爷。”
老首长一听,特别地高兴,就同余师傅聊开了。
聊着聊着,把余师傅给聊哭了。
余师傅抹着眼泪,一脸的痛心,
“唉,人和人不能比呀。”
老首长很赞同,轻声地“嗯”了一声。
余师傅又抹眼泪,
“唉,我不就丢了个媳妇么,我啥也不怕。”
老首长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旁边胡二哥给大概说了下,老首长又继续安慰,
“没啥,都会过去的。”
余师傅眼泪更多了,
“我丢媳妇算啥,庄四文丢了亲爹亲妈,现在还找不着呢,唉,比我可怜。”
老首长被余师傅的话顶得说不出来,只能咬着牙看着余师傅,可是余师傅还在低头抹眼睛,根本没看见。
胡二哥跑到后院拉着胡五福问,
“庄四文呢,才回来一天吧,人跑哪了?”
胡五福摇了摇头,刚才庄斯东连饭都没吃,开着小车车就走了。
庄斯东的车,是胡五福新给找来的,现在她的系统仓库里,还有八辆呢。
本来车是要给庄四文的,可庄四文现在不咋用得上。
而庄四文现在确实还在训练,应该是王八气全开,把个查良一拳打到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查良马上摆摆手说,
“庄四文,我比你大了八岁,没你体力好,求你放过我吧。”
庄四文最近武力又增长了一些,正好找查良他们来练练手,可是查良有点打不过庄四文。
而查良捂着屁股站起来说,
“我还没吃饭呢,和你不一样,你是在家好吃好喝来的。”
查良在说话的时候,听到米猴突然叫了一声,
“吃饭了。”
米猴和另外一个战士,做饭都不错,俩人蒸了大米饭,炒了两个菜,另外还有两大盆牛骨头,和一大盆鱼。
鱼是现抓的,他们现在训练的位置,不远处,就是条深河的源头位置,水也最深,鱼也最多。
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胡家村后面的老林子。
胡家村生活相对富裕,没人上老林子里打东西,而且一村子人没有猎户,全是种地的农户。
而村里人也都不会往老林子深处走,也方便了他们在这里做长期训练。
除了蚊虫多,别的倒也没什么。
庄斯东从余家要来了草药,已经点上了,等他们吃饭的时候,明显蚊子少多了。
这里因为长年没人来,烂木头特别多,搭了几间简易房,每个人都有一张木架子床。
庄四文来的时候,又带来了一些鞋袜半袖,还有裤子。
和胡五福要这些衣裳的时候,胡五福特别无所谓地问庄四文,
“要给准备小裤裤吗,我这里的质量能保证,天天洗都不容易坏。”
庄四文坚决地拒绝了,黑着脸说,
“谁没有这种东西啊,还用你买?”
胡五福觉得庄四文这人,一定不懂什么叫做后勤。
而庄四文应该也不太明白,胡五福已经是庄斯东的后勤部长了。
而就在庄四文吃了饭后,米猴居然跑过来问他,
“庄四文,我裤衩烂了,你明天出去帮我买几条吧。”
庄四文这会儿没法黑脸了,但是除了他和庄斯东外,别人没法下山。
然后米猴就递给了庄四文一张纸,上面写的这里其他十五个人的裤衩的号。
第二天大早,庄四文悄悄地去了胡家一趟,远远就看到家里的房子已经盖得差不多了,很大的一片房。
庄四文突然想起来,胡五福昨天还在喊着说,
“哎呀,我不回去都没法盖房。”
胡大嫂都跑了镇上好几趟的,就是和胡五福说盖房和材料的事。
期间,庄斯南还帮着给送过材料。
胡五福都给忙忘了,还在担心,家里的房,没她坐镇,完全盖不起来。
庄四文是趁着现在没外人,悄悄地去了胡家,还是找胡大嫂说事的。
庄四文把胡五福对厨房和厕所的要求,又和胡大嫂说了说,
“大嫂,真是过意不去,我们自己的房子,却一点都抽不开身。”
胡大嫂看着庄四文又黑又瘦的脸,心疼地摸了他脸两把,微微叹了口气,
“你们当兵的都不容易,她呢,就爱给人做饭。福宝和我们这些村里女人不一样,就她那样子,不输给城里女人。”
庄四文听了就跟夸自个儿似的,连忙同胡大嫂说,
“大嫂,我和福宝都会孝顺你的。”
旁边胡大哥突然“噗”地笑了一声,立即摆着手同庄四文说,
“妹夫啊,这种话可别再让咱妈听到了啊,上次福宝说过一次,咱妈气性小,整整和我那个大舅妈,打闹了一个来月。”
胡妈妈在娘家一直称王称霸惯了,结婚了还这样,一有不顺心就回娘家找自己嫂子麻烦。
不过也是大舅妈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对胡家越来越嫉妒,心里的坏水一天也比一天多了起来。
但这些事,在庄四文眼里,都是村里人发生的摩擦,小矛盾,听着也挺有意思。
庄四文无所谓地笑了笑,还告诉胡大嫂说,
“福宝最近差不多就能忙完了,就可以回村住了。”
胡大嫂高兴得直接就跳了起来,
“太好了,咱家没福宝啊,总觉得少了点啥呢。”
庄四文要上回镇上,就把胡大嫂也顺上一块去。中间还去了一趟百货商店,但是并没有买到想买的裤衩。
庄四文盯着手上的纸条子,有点发愁。
庄四文开着小车车刚进院子,人还没下车呢,就听到一声炸雷一样的声音,
“你给我说清楚,孩子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