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
刺眼的光线从敞开的窗户射进来,常盛眼睛微眯,急忙坐起身。
然而比生物钟失准了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的模样——下身光溜溜的凉飕飕的!一眼就看到那沉甸甸的东西直直垂在两腿间!
怎么回事?常盛脸色铁青,一刹那间脑海里自动浮现一副旖旎香艳的画面。
肌肤如玉眉目如画的少年躺在他身下,哭得对他又捶又踢,可他却不管不顾地……
常盛神色难得羞窘,耳朵一阵阵发热。
怎么无端端做起春梦?是这具身体太久没发泄了还是昨日喝了野鸡汤,又吃了红烧蛇段,补过头了?常盛懊恼地捡起丢在床尾的裤头穿上。
前世一心扑在家族事业上,没心思谈恋爱,后来因为身体病弱,内心十分抗拒别人惋惜的目光,又不想拖累别人,以至于年过三十他还没结婚。可没想到一朝做春梦,居然梦到和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纠缠不休……
难道他是个弯的?
常盛陷入了沉思。
这么多年来,他遇见过不少出色的女性,其中不乏有些对他有意的,那些女性都很有个人魅力,可他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原来他潜意识里就不喜欢女人?
常盛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准备去洗个澡。喜欢女人也好,不喜欢也罢,他现在过得挺好的,不需要喜欢人,也不需要人来喜欢。
轻柔的风带着暖人的花香飘进屋里,让屋里浑浊的空气流动起来,正想去拿换洗衣裳的常盛嗅到那淡淡的香味,忽然整个人僵直在那。
他慢动作地转过头去,黑沉沉的眼睛深深凝视着窗户。
窗户又被打开了!
到底是谁?
常盛走到窗户旁,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窗户没有被撬开的痕迹,明显是从里面打开的。
他冰冷的目光在屋里逡巡了遍,确认过屋里的物品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也没有少什么。
常盛拧眉,眸色沉沉。大门还锁得好好的,并没有人从外面进来,而屋里只有两个活物,他和一只小奶兔。
他梦游了还是对方成精了?
常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得了梦游症的人睡着之后做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至于后者,他都能死后从别人的身体里活过来,对方是一只成精的小兔子半夜跑去院子里玩耍也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但到底如何,还得去证实。
心里有了计较,常盛转身去把自己打理好,今日他得把昨日抓到的野鸡和野兔拿去镇上卖了。
白图图醒来的时候,常盛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粗布长衫在忙活,地上还放着昨日背上山的背篓。
今天还上山?白图图蹦跳到床边,好奇地看着常盛。
男人面色如常,应该没有对昨晚的事情起疑,白图图心里松了一口气。
小团子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常盛走过去摸摸他的小脑袋:“今日我得去镇上,你和大花就留在家里吧。”
去镇上?白图图眼睛一亮。他也想去!
可常盛没有听到他的心声,直接把他抱回干草窝里,给他吃青菜萝卜:“别吃撑着,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想把小兔子关进笼子里,但小兔子一直很抗拒住笼子,尤其想到这小兔子有成精的嫌疑,常盛就歇了这个想法。
吃完早饭的大花“喵”地一声跑进屋,围在常盛脚边喵喵叫。常盛撸了它两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照顾好小白。”
“喵!”大花摇摇尾巴叫道。那语气那神态简直就是在说:好!
白图图:“……”到底是我成精还是它成精?
眼看常盛就要出门,白图图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趁常盛不注意的时候,跳进了背篓里。
要不是变成人走路太累,他都想变成人的样子和常盛一起去镇上赶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