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只要能治好病,都是好医。
钟医心里明白,就算是西医看不起中医一般,中医从内心里面也是看不起西医的,觉得西医只会下重药,才能治好病人。
其实这种思想已经走入了死胡同了,医生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治好病人。
如果偏离了这个方向,只注重方法,那么是舍本求末,毫无用处。
只有相互对照,相互比对,才能更好的面对外来。
钟医在思考如何把中医和西医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从而达到取长补短的效果。
咚咚咚。
冯芬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进来了,她见钟医在发呆,道:“院长,明天中医院成立二十周年我们如何举办?如何迎接领导?有没有什么安排?”
按照华夏人的习惯,每每到十这个数字,必然是一场大办。
更何况是钟医这个院长才到中医院后第一个重大的结点,也是体现钟医成绩的时候。
冯芬如此的着急,是因为本来应该负责这一块的行政主任张冲突然请了病假神隐了,再加上钟医时刻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让冯芬如何不替钟医着急了。
说实话,冯芬对钟医这个院长还是从某种程度上认可的,毕竟成绩在哪里摆着的,但是,她认可没有用啊!
这是现在华夏的实情。
钟医看了一眼着急的冯芬,他也知道冯芬是为了他着急,不过冯芬光是着急有什么用?
干脆找点实情给冯芬做,只要动起来了,冯芬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
钟医想了想,给冯芬找了个事情:“冯主任,去给医院定个横幅吧!上面写,热烈庆祝中医院二十周年,欢迎各位领导和各位朋友莅临。定个便宜的。”
嗯?这就完了?
冯芬满头的问号,不过至少钟医去做了比不做好,于是冯芬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办,争取今天就能拿到东西。”
“谢谢冯主任了。”钟医道谢道。
才打发走焦急的冯芬,临近下班的时候,乐寿又溜到了钟医的办公室来。
乐寿一脸兴奋,今天骨科的膏药卖的很好,又是两万多块钱进账,他激动地说道:“钟哥,今天我又要加班加点的弄膏药。明天有领导光临,你准备怎么办?”
钟医看了一眼乐寿,怎么大家都比较关心这件事情?
他其实不是没有准备,反而他做了充足的准备。
不过不同于冯芬和彭林,乐寿可以说是钟医的嫡系中的嫡系,乐寿的所有身家都压在了钟医身上,所以钟医还是要给乐寿透个底。
钟医不是没有注意到中医院的暗潮涌动,不是不知道张冲的想法和庄国严的愤怒。
不过,钟医秉持着做的多不如做的对的理念。
“万一庄国严疯了,或者张主任在暗处下手怎么办?”乐寿紧接着问道。
“我不是没有准备,我在两天前,打了一个电话。”
钟医只做了这一件事情应对张冲等人的恶意。
打了一个电话?
乐寿不解,他心宽体胖,不假思索地问了出来:“打了一个电话有什么用?给谁打的电话?钟哥我不懂。”
钟医笑了出来,道:“打一个电话当然没有用,看打给谁才是重要的,有时候做的多不如做的对。”
钟医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那钟哥你的电话到底打给谁了?”乐寿发挥了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我的老领导——京城卫生局的局长杨光宗。”钟医也没有隐瞒道。
“哦?”
乐寿还是一副不懂的模样看着钟医,心想:难不成一个电话打过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钟医看出了乐寿再想些什么,他说道:“当然不能说得那么直白。我只是邀请我的老领导来视察我的工作,指正我工作上面的不足。有人想要从上而下的给我压力,那我就从最上面找到更大的压力来压住其他暗流。不过,用这个办法的前提是,打铁还要自身硬,不然什么老领导,什么从上而来的压力,全部都不管用。”
“嗯。我明白了。”乐寿只是想得少,又不是傻子。只要钟医一点拨,自然就明白了钟医的布置。
钟医为了保险起见,拿起身边的座机,又一次往以前的老单位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京城卫生局局长杨国栋。
“喂,谁啊。”
“杨局长,是我。钟医。”钟医报上自己的姓名。
杨国栋听到钟医自报家门,脸上会心的笑了笑,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还知道给自己打个电话,不过他可没有打算放过钟医。
“小子,你瞒我瞒的可以啊。我和老杜几十年的战友了。这两天才知道你竟然是他的外甥。小子,找打是不是?”杨国栋说话中带着亲昵,就像他本人说的,他和钟医的舅舅是几十年的战友了。
钟医自然会意了,听话要听话外音,领导说你找打是不是,并不是真的想打你,而是对你表达亲昵的关系:“局长,我这不是为了避嫌吗?要是你因为我舅舅的原因对我有什么优待,那么就太连累你了。我也想靠自己干出一番成绩,这才对得起你的栽培啊。”
杨国栋从当事人口中知道了真相,也就翻过去不提了。
他明知故问道:“今天你打过来,又惹了什么麻烦?”
“局长,你可别奚落我了。前几天跟你约好的,你下来我们医院走走,也看看我现在工作成绩,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给我指导指导,我急需要您的教导啊。”钟医将话也说得特别漂亮。
小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