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听溪难以置信,她鼻子发酸,瓮声瓮气地问:“你不讨厌我?”
“……我喜欢你,怎么会讨厌你。”
赵听溪脸一热,又问:“那焦老师过生日请我去,你不是不开心了吗?还有,上次剧组吃火锅你不是还想要离婚来着?”
她像一个小受气包一样一样一一道来。徐清川心里又酸又软,可直到现在才知道两人的想法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叹口气慢慢给她解释:“焦老师过生日之所以会邀请你,是因为我希望你能来。吃火锅那天我会去片场探班是因为你跟池易,你们……”
他说不下去了,赵听溪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
“不会吧,”一个让她始料未及的念头冒出来,她红唇微微张开,而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徐老师,你是在吃醋吗?”
徐清川脸一黑,偏过头去不理她了。
赵听溪越来越确定,心里不由甜滋滋的,冒着粉红色的可爱气泡。她兴奋地凑过去探着身子跟他对视。
徐清川索性直接躺到床上,蒙上被子睡觉。
赵听溪笑弯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戳了戳被子里的人,“徐老师,你的表白好像还没结束吧?继续呀?”
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把她一下拉了进去,赵听溪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秒被子罩在了她的头顶。
徐清川对着她的鼻子轻轻咬了一下,她笑着躲避,两人你推我挡,嬉闹间呼吸交缠,温度徒然攀高。
他们挨得极近,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睫毛上,赵听溪能清晰地听见他越来越快的心跳。被角的光渗进来,两人隐约能看清对方的脸,嬉闹的表情敛起,越靠越近。
赵听溪忽地坐直身体,脸红得像一个苹果,她隆了一下头发,磕磕绊绊地说:“你……手上还有伤,”说着,她起身匆匆往外走,“我去问问医生吃点什么药伤口恢复得快些。”
徐清川看着沙发上装满药盒的纸袋,唇角扬起一抹笑。
第二天的检查很顺利,徐清川坚持回家修养,医生便也没在强行留他。办了手续后赵听溪跟着徐清川一起回到家。
她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多住几天医院?”
徐清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医院人多眼杂,怕你被拍。”怕她自责,又赶忙补充一句:“我有家庭医生,很专业。而且医院住久了就会有人来探望,我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赵听溪抿了抿唇又问:“你爸爸妈妈知道你受伤了吗?”
徐清川摇了摇头,“跟下面的人打好招呼了,不会告诉他们的,免得他们跟着担心,其实伤得本来就不重,你也不要担心。”
差点割到主动脉,还说不重。赵听溪睨了他一眼。
徐清川心头仿佛被羽毛轻轻撩过,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赵听溪主动承担起照顾他的任务,她把医生开的药分门别类放好,转头想去煮点粥,在厨房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米。她不得不返回徐清川的房间,门一推开就见他的羊绒衫半挂在身上,下腹的线条若隐若现。
赵听溪不禁倒吸一口气,刚想关上门就听徐清川略带无奈的声音:“溪溪,来帮我一下。”他一只手跟羊绒衫搏斗了好久,无奈怎么也脱不下来。
赵听溪咬了咬下唇走过去,她轻轻撩起衣服的下摆顺势往上推。然后男人光裸的上身、修长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一一映在她眼前。她呼吸一滞,鼻子发热,感觉下一秒鼻血就要流下来了。
徐清川目光落在她脸上,戏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溪溪,看什么呢?”
赵听溪炸毛了,一扬手把羊绒衫扔了过去。
徐清川的右手还在袖子里,伤口被扯动,疼得他“嘶”了一声。
赵听溪吓坏了,又手忙脚乱地转过身去,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小腹。两人都是一愣。
清晰的触感还留在手上,温热的皮肤,紧绷的腹肌,赵听溪捻了捻指尖,抬头望向他。
徐清川的唇线绷直,眉宇间的克制在她看过来的瞬间土崩瓦解。他左手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赵听溪接连退后两步,后背抵在墙上。她的手不敢再乱动,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徐清川在她唇上辗转,吻得越深越觉得不够,他双臂缓缓收拢,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他们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赵听溪的脑海里炸开了一片烟花,她呼吸渐重,双手环上他劲瘦的腰,笨拙地开始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徐清川压抑着自己缓缓放开她。赵听溪眼睛里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她脸蛋嫣红,羞赧地低下头。
“溪溪,”徐清川哑着声音叫她,他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帮我把家居服穿上。”
“哦。”赵听溪仍旧低着头,把床边的家居服小心地帮他套在身上,再也不敢胡乱看。
徐清川左手搭在皮带上,轻咳一声说:“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赵听溪看了他一眼,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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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所有拍摄工作结束,这天终于迎来了杀青的日子。
赵听溪没有需要补拍的镜头,在家休息了两天后直接去参加杀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