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箫接过黑色玉佩,用手指摩挲了几下,说道:“许是陛下的又一次胡闹吧。”
他看着手中的黑色玉佩,转念一想,问道:“对了,徐公公在京师多年,可曾见过这块玉佩,又是否认识?”
听到李箫的话,徐升仔细看了看玉佩,凝视沉思,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番。昨夜的时候就发觉这块玉佩的制式有些独特,尤其是上边折扇模样的画,总觉得在哪见过,只是因为玉佩是从李箫身上寻得的,也就没多想,此时李箫问起,他细细看了看,倒还真有印象。这般奇特的黑色玉佩,在京师城绝不会超过三人拥有。
“这玉佩的模样倒是见过,但其主人,咱家可不敢认识。”徐升说道:“该是检察院的洛院长吧,咱家见玉佩上的画与洛院长手中时常拿着的折扇很相似。”
“洛斌王?有意思。”李箫看着手中的玉佩,微微一笑。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早就与检察院跟东厂牵扯在一起。一个玉佩,一个迷香。亏得他这些日子还在不断的寻找玉佩的主人,原来是有人故意送来,虽然不知道这枚玉佩的作用,但绝不会简单。从周围人对洛斌王的评论上来看,这个人不会做无用功,玉佩的出现一定有某种意义,而至于是什么,这只有洛斌王他自己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玉佩放入怀中,而不是挂到腰间。若早知道与洛斌王有关,估计都不会拿出来,东厂跟检察院的争斗没人不知道,洛斌王在京师的仇人绝不少。也好在去东厂那日没带着玉佩,不然怕是连东厂的门都出不了。
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宫门前面听着的那辆锦绣华丽的马车,楠木做成的框架着实让人羡慕,楚府也有,但秉承着勤俭节约的习惯,马车只是普通的材料。回过头,看向徐升,开口说道:“徐公公,李某有个请求。”
“李公子但说无妨。”徐升笑着说道。
“李某想去诏狱一趟。”李箫说道。昊国并没有似前世的电视剧中那样,有天牢一说,只有四大狱之一的诏狱。
去诏狱,自然是为了蔡家父子的事。文成街的案子是蔡家父子一手操办的,这个结果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当然,他明白,这个结果是皇帝故意的,为的就是让文成街的案子了结。对于皇帝来说,这个案子拖的时间有点长了,一个月,闹地满城风云,百姓人心惶惶。对于皇帝,对于京师城来说,这么安排是好事。
可对于他来说,并不满意。虽然皇帝不让他继续查下去,但怎么可能,留在京师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明文成街的案子,要是就这么算了,昨夜的诗岂不是白作了。
“公子是想去看看蔡侍郎父子吧。”徐升笑着说道。
李箫面色有些诧异:“徐公公知道?”
徐升没有说话,而是朝着御书房的方向扬了扬头,面带微笑。
并非是徐升的意思,而是宫里面那位皇帝陛下的意思。回头看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李箫笑了笑,心道,皇帝陛下还算够意思。当然,这样不排除皇帝是想让他暗地里查这个案子的意思。有这个可能性,但更多的是想让他死了这条心。他也有预感,此番估计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即便蔡家父子参与在其中,也只会是边缘,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徐升朝着不远处的马车将手一扬,示意李箫上马车。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不过公子不必去诏狱。这个案子是检察院跟东厂一起查明的,两位大人都不愿意蔡家父子关押到对方的大牢中,所以也就由送去了刑部……”
检察院跟东厂一起结案,抓到了幕后主使,自然谁都不会愿意将蔡家父子送到对方的手中,功劳最少都是一起的。于是乎就有刑部被卡在其中,至于大理寺跟都察院,也不敢插手。这个案子是陛下拍板定案的,大理寺跟都察院没必要掺和。有东厂跟检察院的存在,他们巴不得躲得远远的,有刑部一个做冤大头就够了。
李箫坐在马车上,看着步伐缓慢的行人,听着徐升的解释,微微笑着。徐公公不愧是在京师混了这么多年的人,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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