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老伯。”李箫朝着车夫拱拱手,说道:“今日多谢老伯相送,回去,劳烦带李箫向陈公子道声谢。”
“李公子客气了。”车夫拱手行礼,然后上了马车离开。
“走吧。”李箫拍了拍满是青苔的石狮子边上,叹了口气。
这两只默默守护王府无数个春秋的石狮子,却因为王府的败落,一起遭受了冷眼。
岁月兴盛,尤为如此。
正要往前走,身后的高长钰伸手拉住了李箫的衣袖,面色难堪的说道:“李公子,委屈一下,可否从侧门走。”
“嗯?”转过身,李箫一眼不解的看着高长钰,王府并不是被人占据,这座府邸还是属于郕王一脉,为什么不能走前面,而要走侧门。
不过当李箫走近些看到正门上挂着的那把生锈的锁,便知道了是什么原因。
那些宫里的人,真把高长钰当做玩物,随意饲养吗。堂堂郡主,在自己家,不能走正门,只能走侧门,这种侮辱,真有必要吗,何必呢。
想着,李箫便要上前将锁打开,区区一把装模作样的锁,在他眼中,如纸一般。
“李公子,算了。”高长钰拉住李箫,摇了摇头。
她不想因为这么一把毫无必要的锁,把宫里面那些女人得罪了。虽然已经得罪,但还是不要去招惹了为好,宫里面既然喜欢这些毫无意义的把戏,就让他们自娱自乐吧。
李箫看向高长钰,叹了口气:“既然你说算了,那我还能怎么办。带路吧。”
“嗯。”
应了一声,高长钰不舍的看了一眼郕王府正门,然后无奈别过头,走开。
看得出来,高长钰也想从正门走进一回王府,可没有办法。她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但结果就是被那些衣着鲜丽的宫人们责骂,鞭打。久而久之,也便算了。
不得不说,宫里面的这些小把戏,还挺有用。
李箫倒是无所谓,想要打开便去打开,于他而言,并不费事。宫里的要是找麻烦来,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躲回苏州,让父亲保护自己。就是高长钰,可能会迎来那些小心眼的宫人们的毒打。
再说了,他是来治病的,又不是旅游,过分注意这些细节干嘛。
随着高长钰走过一段泥泞的小路,拐过一道狭隘的弯,终是到了王府侧门。
较之正门,侧门虽然小,但因为长时间的时候,还是干净许多,没有多余的尘灰,只有残破的年代感,仔细看去,上边还有数道裂痕,似千疮百孔,老而无力。
“委屈公子了。”高长钰“嘎吱”一声推开木门,一脸尴尬的看着李箫。
李箫淡淡一笑,迈过门槛便走了进去。这王府里面跟外边是迥然不同的景象。
外边泥泞不堪,毫无美感,但里面,却是枝繁叶茂,一片生机。
草密而不乱,叶茂而不杂,水浑而不浊。一切的一切,都让李箫看起来很舒服,颓废之中的生机,便该是如此的惹人喜欢。
“殿下,是你吗?”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从月门内传来,随即便看见一女子慢慢探出头。
“秋香,是我。”高长钰轻轻关上木门。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秋香小步跑上前,带着哭腔:“春兰她,快不行了。”
“啊!”高长钰惊了。
本来看春兰的情况,该还能撑几日,若不是听说李箫将要离京,她也不会贸然跑到香满楼去,还被献王府的窦毕遇上。
要知道,全京师,除了宫里那些受气了的女人外,就是献王对郕王一脉最为痛恨,因为献王的生母一家,便是在郕王当政时候,入过大牢,饱受折磨。
“没事,没事。”高长钰安慰秋香。
“这是苏州来为公主巫医的李公子,他一定可以治好春兰。”
“李公子?”秋香看着李箫,满心的不解。
眼前这少年只不过十六七的年岁,怎么会是大夫,而且听自家郡主的语气,好像很信任这少年,该不是他心怀鬼胎,骗了单纯的郡主殿下吧。
“你当真是大夫?”秋香警惕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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