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劲装,腰间别着一块翠绿色玉佩,手中拿着一柄长剑。月色之下,似点点鲜红色。
应是听到马鸣,木屋的门嘎吱一声打开,出现一位坐在木质轮椅上的男子。
“回来了。”罗玛看着从马上跳下的男子,笑道。
“今日收成不好,就俩兔子,一只野鸡。”楚逸将手中猎物扔到地上,接着便是一块玉牌。
“这是?”罗玛推着轮椅上前,看着地上的玉牌,审视片刻道:“宫里的人?”
“嗯。”楚逸走上前,将手中的剑放下,然后推着轮椅。
“是皇帝的人?”
楚逸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说道:“咱们的这位皇帝可没这个闲心跑这么远打探一个少年的虚实。”
确实,派刺客这样的行为,的确不像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能做出来的风格。
“是那个女人。”楚逸一脚将玉牌踩碎,说道。
罗玛靠在轮椅上,苦笑一声,道:“早就听说那个女人是个疯子,看来传言不虚啊。”
楚逸没有说话,眯着眼望着北方,抓住轮椅的手,不由的握紧了许多。
夕阳西下,残红的天光照下来,映在二人脸上,略显沧桑。
“这些日子,北边来的客人多了许多。”罗玛双手放在腿上,满目愁容的看着北边。算算日子,那边该行动了。
楚逸心思沉重地点点头,说道:“院子跟厂子的人都有,不过已经没什么影响。”
“你杀了他们。”罗玛语气平静,对于楚逸的行为,他没什么话说:“没给老洛面子?”
“他的人,没杀。”楚逸淡淡开口道。
“你也不怕那边的人知道你。”罗玛看着楚逸,说道。
“如果皇帝跟将军府的那位不傻,把我的案卷公之于众,也没什么好怕。”
确实,楚逸的身份特殊,像他这样的存在,如果说被世人所只,那带来的后果,怕是整个昊国武道,无法承受的。到那时,一切都将朝着不可挽回的地步发展。
“那边来的信。”罗玛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递给楚逸。
楚逸接过,但没有打开,只是摩挲片刻,将其捏碎说道:“没什么好看的。”
“上辈子的恩怨,牵扯了几个孩子,让他们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不好吗。”罗玛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楚逸坐到石凳上,看着手中的剑,越发觉得自己无能。
虽是剑术已无敌,如今又有何用处。
“老罗,你说我要不直接冲到那,砍了他们算了,大不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罗玛听完楚逸的话,并没有多少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老朋友有这个能力,但,习武之人,讲信。约定了的事,便不会违约。十几年了,楚逸如此,将军府的那位也是如此。
“当初一腔热血,怎么就听了那人的忽悠呢,若不然,箫儿,也不用……”楚逸叹气道。
拍拍眼前这位老朋友的肩,罗玛知道他的无奈,也知道当年的他是多么的愤恨。
“读书人不都擅长这一手吗,用箫儿的话来说,那就是嘴遁,你也别想太多,换做谁,在那个场合,都会答应的。”
楚逸放下手中的剑,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一饮而下:“若非当年之事,老罗你也不会如此。”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能救下他的子嗣,我无悔。”罗玛也倒了杯茶,停顿了一会,说道,“天色不早了,你还不去做饭,难不成让我这个不能动的伺候你?”
听罢,楚逸也感觉到自己肚中的空虚,同时,罗玛身上也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
片刻停顿后,二人相视一笑。
“行了,还是让我这个楚家的家主来伺候你吧。”楚逸提起地上的三只野物,像是想起什么,侧过头,说道:“你的徒弟本事不错,隔空掏衣。”
说罢大笑着走向木屋侧边的那间厨屋。
罗玛也笑了,当年没事干发明的窃香手段,如今被李箫用上,真是有趣。
在月色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屋。
天色渐渐暗淡,闪着光芒的星辰点缀着漆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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