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去哪去哪,她不是要去长安么?让她滚过去,宋狗应该不介意多块肉吃。”赵性轻笑一声:“老子看他腰子几时废掉。”
而正在此时,左柔正穿着公主的礼服在家中来回晃,她现在也算是正经的公主的,在得知平阳公主是正儿八经的公主而不是和亲用的公主之后,她已经整整一天都是这副样子了。
“我现在才是长公主对吧!”左柔骄傲的对弟弟说:“金铃儿已经不是长公主了。”
“是是是,你是长公主。”左芳的头都快炸开了:“姐,不要在我面前晃了,看着烦死人了。”
“你就是嫉妒!要不我去找赵性,让他也封你个公主?”
“死走!”左芳将腿架在火盆上,抬起头看着左柔:“姐,你几时候这般有钱了?”
左芳其实的确是羡慕的很,自己的姐姐是个笨蛋,这一点没人反驳,即便是爹过来也无法反驳,她从小就不是那么聪明,虽然长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但好像老天爷就用她的脑子换了脸似的,至少在左芳看来她抛开身份和那张脸就是个很普通的人。
而现在这样一个普通人都能做到这一步,而左芳呢?左芳自认为自己是人中龙凤,从小就天资过人,可偏偏时运不济,他因是生在了国公家,为了堵旁人的嘴,定国公不让左芳去当官,更因为国公之子的身份他也没有可能去下海经商。
这一来二去,这都二十了还是个标准的gai溜子,整日就是与一众废物纨绔厮混在一起。
他厌了,真的厌了。那些纨绔张嘴闭嘴都是女人、钱财、游乐,整日声色犬马,不务正业。
这不是他左芳要的生活,他知道自己是个能人,但在金陵他恐怕要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了,过几年找一个跟他一样被困在家中的木讷女子生几个孩子,这一生便过去了。
“姐,说好了。过完年我要随你去长安。”
“你当真啊?”左柔侧过头来:“爹能让你走?”
“他让不让我都得走,不然迟早我是要进军营的,可我不是那块料,我贪生怕死,会当逃兵的。以爹的性子,他肯定会砍了我以正视听。我不想死更不想干自己不爱干的事,我想去长安。”
“去长安你干个什么啊,你这废物又不能干个啥。”
左柔的话严重的刺伤了左芳的心,被她唤作废物的感觉真的好扎心。
“我投靠姐夫,他还能不给我个安置不成!?”左芳也跳了起来:“谁说都没用,过了年我定然是要去的,即便去长安当个小吏我也干!”
左柔撇了撇嘴:“那你先说服你爹。”
正在这时,定国公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他身上有酒气,脸上通红。表情看上去很是得意,想来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高兴事。
“小碗儿啊,你吃了没有啊?没有爹爹吩咐人去给你做点你爱吃的。”
左芳看了看左柔又看了看定国公,鼓足了勇气站起身来:“爹爹,孩儿有话要与你说。”
“说呗。”
左芳沉默片刻又看了一眼左柔,然后便拉着定国公走入了偏堂之中。
不多一会儿,偏堂中传来定国公的怒吼,接着便是左芳的抗争,然后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便穿了过来。
左柔一见不好,连忙冲了过去拦在弟弟面前:“干什么干什么?说的好好的为何要打人?”
“反了!都反了!”定国公须发皆张:“这混账说要随你去长安,你倒是问问你这个不成器的弟弟都会干些什么!整日不学无术,连个兵法都背不熟,过去给我左家丢人吗?”
“那还不都是因为爹爹您,我想要参加科举,您说我不是当官的料,我说我要去经商,您说你左家怎可出个商人。那如今我要说我去长安,你又说我是不学无术,那爹爹我倒要问问你,你怎知我不学无术!好,即便是我不学无术了,那还不是因为您老人家给逼的,您什么都不让我干,我能学什么?”
原本左芳是姐姐和爹爹之间的润滑剂,当中间人当了十几年,而如今就连定国公都没想到这个一贯温良,除了贪玩之外也没什么大毛病的儿子居然如此叛逆。
“你们……你们一个两个!”定国公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他大口喘着气:“走,都走!全都走!”
说完他便摔门而出了,只留下了姐弟俩在那大眼瞪小眼。
“你脸上有个巴掌印。”左柔回头看向左芳:“哈哈哈哈哈……”
“你还笑!”左柔捂着脸:“你当个人吧。”
左柔抱着胳膊来回走着:“老爹暴怒,你刚才说了啥?”
“我说我不要当一辈子定国公的儿子,我要当左芳。”
“你简直狗胆包天哦。”左柔又笑了起来:“个狗东西什么话都敢说。”
“你说爹爹为何从来不打你。”左芳又开始酸了起来:“我稍微顶嘴就是要挨打的。”
“你们总以为我笨,其实我聪明的不得了。”左柔哼哼了两声:“天底下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喂,那是姐夫没有办不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左柔摊开手:“那你问问你姐夫敢不敢不听我的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