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话音刚落,就听那头人来说道:“我料想诸位也猜测不到,此人便是赵相爱徒,匡玉生匡大人。此人扼守时南昌高风亮节,于朝野中也是清正廉明,称其为当世之君子却也是不为过,更是定国策、平乱党,身兼钦差之责巡视南方,若是要比较文采,的确晏大人更高一筹,可若是比拼治世之策,这匡大人怕是比晏大人不差分毫,甚至有过之处,不然为何赵相点了他为钦差却未点那晏大人为钦差?”
“呵呵,照你这般说,那奸贼宋北云还得过赵相嘉奖呢,可到底是如何?还不是如今深陷牢狱,等待法办?”
宋北云在旁边一听,立刻撩起袖子:“老子这暴脾气!”
“唉唉唉……别急,等他们说完。”赵性伸手揽住:“有些意思。”
宋北云压住脾气坐在那继续听了下去,就听那头继续说了起来:“那宋北云一冒头,我便是知道他活不长久,杀伐气太重不说,还离经叛道,据说此番罪名是通敌卖国,这当朝太师不顾年事已高亲自死柬于官家才让那恶贼伏法,可见到底还是日月昭昭自在人心,我大宋断然不能让那等奸贼祸害了。”
“说的好!”之前那个与他争执的祝公子在骂宋北云这件事上两人居然达成了一致,他走上前:“这等恶贼作恶多端,听闻他在杭州之时,更是穷奢极欲,吃鱼只吃鱼面上那一点月牙肉,一月之内竟是生生吃光了西湖中的鱼,还像地方官员以钦差之名索要贿赂,去是两手空空,来时竟是车船满载!当真的天下一等一的奸贼!”
赵性看了一眼宋北云,宋北云的手已经团成了拳,而赵性则笑眯眯的凑上前:“月牙肉好吃啊?”
“好吃,好吃的很,特别润,紧实。”宋北云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娘的。”
赵性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宋北云的肩膀从小凉亭上站起身来:“诸位,我有一言,你等且听之。”
“你又是何人?”
“邯郸赵明朗。”
“呵,赵国人。”
宋北云闻言偷笑而赵性当时额头上就冒了青筋,他以前就是赵王世子,而封地邯郸也正是古时赵国所在之地。
这赵国说来也可怜,什么邯郸学步、纸上谈兵,还有什么利令智昏、倡女亡赵,这些黑赵国的典故层出不穷,后来又因为赵性的老爹赵王在面对辽国时第一个选择不战而降,更是被天下人嘲笑至今,可赵性知道当时自己的生父与辽国签了一纸协议,那便是他若是投降撤退,辽国不可侵害他封地之上的一草一木。
先父的忍辱负重让封地数十万百姓免于兵灾,可却成了这帮士子嘴里的“赵国人”,一想到父亲去世时躺在床上的心心念念,赵性的火气也窜了上来。
他撩起袖子,一拳打在那祝公子的脸上,大家都是年轻人,冲突便是一触即发,几个人瞬间吵嚷着就将赵性给围了起来,旁边的司命司刚要上前救驾,但却被宋北云一个手势给喊停了,接着他也脱掉了外套加入了战局。
赵性可不是弱鸡,他虽然性子有时孱弱,但自幼可是练太祖长拳长大的,打起来虽然不如宋狗那般虎虎生风但却应付这几个狗东西也是足够了。
两人不消片刻便将这一堆书生给干倒在地,赵性甩着手腕子,头上噌噌冒热气:“多年不练,生疏了。”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小宋甩着胳膊:“也就打打这帮废物了。”
地下那一圈得有十几个人,他们躺在那哎哟哎哟的叫唤着,一个个都被打得起不来身。
而这时官府的人也匆忙赶到,看到这个场面也是被惊呆了,他们上来就要拘人。这一个瞬间,混在人群中皇城司和司命司的刀都快出鞘了,但赵性却伸手一晃,制止了那些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宋北云,摇头表示他们不能上前。
既然他们不能上前,赵性和宋狗自然就被官府给拘了下来,那官差的态度倒也不差,毕竟来这个地方而且穿的衣裳都还行的人,想来也是大户,轻易不是他这种差人能得罪的。
两人被送到鸡鸣山下不远处的县衙之中,虽此地与金陵城只相隔不到五里,但却是属于京畿道管辖,这里就是那种童谣中“到了八辈子霉”的人才会在这当官的地方。
那县令看到扭送了两个人来,先问了问他们干了什么,然后说是斗殴之后,也不废话直接收了监,还让人去查清楚他们都打了谁才好予以定罪……
“这是朕第一次坐牢!”
牢里的赵性显得有些许兴奋:“原来牢中便是这种滋味啊?”
“你就是欠的。”宋北云抱着膝盖坐在角落:“姑娘没调戏到姑娘,还被抓到这来了。”
“有趣!”赵性连连点头:“甚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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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上码字的时候坐在这睡过去了,可能是因为感冒药的关系,实在有点顶不住这困意。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