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张寡妇这是要自尽,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其实张家村的这些村民,也只是收到张阿伯蛊惑,有些起哄的意思,然而本性能有多坏?
于是见到此情此景,大家伙心里终于也开始有了些不落忍和后悔,一个个的赶紧错过目光,不敢直视过去。
这应该是张寡妇早就准备好的剪刀,只不过之前没人可以让她托付小秀,所以才忍到了现在。
然而,哪怕张寡妇动作再快,行动再坚决,有江小舟这么个修仙的人站在眼前,况且还心里有已经有了预料,又怎么可能真的让张寡妇就此死了。
于是众人眼前一花,便看那张寡妇手里的剪刀竟是突然到了江小舟手里。
瞬间,现场想起了一阵松了口气的声音。
江小舟把剪刀远远丢到别处,伸手把一直哭着喊娘的小秀抱在怀里,方才对着张寡妇数落道:“你也忒糊涂,让小秀看见自己的娘死在眼前,那这孩子以后可怎么活?”
“我也是……没了法子啊。”张寡妇此刻的眼睛如同失去了焦距,只是喃喃的说道:“伟哥下葬的时辰都快误了,我能怎么办,这是要让伟哥睡的不安生啊。”
江小舟却没理张寡妇,而是牵着小秀走到马匹旁边,把拴在马鞍上的包裹拿下来,取出其中的棉质披风给小秀披上:“暖不暖和?”
小秀小眼睛哭的红红的,但还是点了点头。
江小舟笑了笑,把包裹塞在小秀手里:“里面还有一件大的,去给你娘披上。”
张富贵本来看见张寡妇要自杀,心里也是慌了一下,但此刻看见这场景,却立刻吊高嗓门喊道:“看看,大家看看,是我张富贵瞎说么,这都花钱买衣服了,这俩人之间要是没有奸情,我张富贵就吃屎。”
江小舟点点头:“吃屎?我想帮你把饭菜准备好。”
话音一落,却看江小舟一个闪身顿时出现在了张富贵的面前,随后一拳直击张富贵的肚皮。
张富贵顿时感觉肚中一痛,那里就好像被人硬塞进了个炮仗,爆炸开来后,早上才。在张阿伯家里狠狠吃了一顿的咸饭,那是一半向上,一半向下,那是上下的两张嘴谁也控制不住。
江小舟嫌恶的又一脚把张富贵踹开,突然有点后悔刚才自己利用灵气打的那一拳,也他妈忒恶心了。
而张阿伯也好,张家村里的其他人也罢,齐齐都朝着身后退了一步,生怕江小舟还让张富贵进行后一步。
好在江小舟也没想着进行下一步,而是朝着那边办丧事的人招了招手。
那办丧事的人,可不像张家村这里的人天天都只在自己的村里呆着,而是走南闯北的接活儿干,那各种能人、怪事也见得多,所以一瞧江小舟这做派,就心知那张阿伯等人是碰着了铁板,于是赶紧小跑着过来,朝着江小舟说道:“您安排。”
江小舟问道:“老板姓什么?”
“小的姓吴,叫吴有生。”
江小舟笑了一下:“你这名字干这行还挺合适,跟我们那边好几个4的车牌一样。”
“车牌?”
江小舟摆摆手:“那都不重要。你现在叫伙计抬棺吧,我和你们走一趟。放心,这一次没人能拦得住你们。”
“好嘞您嘞。”吴有生赶紧转身挥手:“都动弹起来,别耽误了张老板的大事儿喽。”
“起棺。”
吴有生队伍里有个卖嗓子的,这一声喊的那叫一个响亮悠扬。
这一次,没有人敢拦着这支张卓伟的送葬队伍,小小阿秀由他娘领着走在前面。而江小舟则似是游离在队伍之外,却也步步跟着。
至于那张阿伯,则就这么站在路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