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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忠心(2 / 2)


“早着呢。”羊献容莞尔,“再者说,我若不出来找你,一个人待在营帐里也没什么滋味。”

刘曜挺直身子,握住羊献容一双柔荑,“最近我疏忽你了。”

“没有的事。”羊献容摇摇头,靠进刘曜怀里,“临近年关事务繁多,我明白的。将士们不能归家,你要安抚;抵御晋军攻城,你要部署;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你也要应对。”

刘曜应一声,喷出一嘴的酒气。

不多久,将士们找到刘曜叫他一起去玩,原话是“整天跟个娘们腻歪在一起没点男子汉气概”,刘曜笑骂了他们,转头对羊献容道,“你愿意跟我一起去,还是回去营帐里?”

羊献容略一沉吟,回道,“我回营帐吧,我如今身子不便,行动当谨慎些。”

“也好。”刘曜点点头,“我让匈三送你。”作势便要唤匈三。

羊献容伸手拦住他,“不必了,几步路而已,我自个怎么来的就能怎么回去。”

“那小心些。”刘曜叮嘱,下一刻就被他的弟兄们拉走了。

羊献容看着刘曜跟他那些匈奴弟兄们勾肩搭背走向火堆亮处。刘曜蓄胡后越来越像个匈奴人,与十年前的样貌相去甚远。可羊献容总觉得她在匈奴人中格格不入,这几个月来也不曾与谁相交。或许是因为她身份敏感吧,不仅是汉人,还是晋室皇后。永明真的是她唯一相熟的人了。

羊献容敛下眉目转身回营帐,她一手护着小腹一边往营帐走,只觉得背后的路空荡荡,前头的路孤零零。

以前,至少还有清河长相伴,朝堂上还有司马睿、陈眕、刘暾互相照应……想到司马睿,羊献容眉头一皱,为何自从她将记了石勒兵力部署的书信送去后,一直不曾有回音?按理说,司马睿证实石勒的驻地和兵力后,至少会回封信简述一下他的应对之策,两边再互计得失商量着来,不能让江南被攻破,也不能让石勒全军覆没。

要么是司马睿贪心不足,想全盘歼灭石勒大军;要么就是,永明压根没把信送到他手上。

羊献容脚步顿住,手下的丝帕被扭成一个结,她回头看向刘曜的方向。刘曜在那一堆匈奴人中朗声大笑,跟一人碰了个满杯,然后大碗饮起酒。

羊献容眼神一凝,压抑地转回头,忽然加快步子赶回营帐。到达营帐门口,她一把掀开帐帘,无视睡榻的一侧,径直走向刘曜平时摆放私信的书案。羊献容坐到案前伸手翻找,从左往右一叠一叠地翻,河内王刘粲亲启、太保呼延晏亲启……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羊献容重重地喘气,视线在营帐内四处搜寻,地上的蒲席、桌案上的灯盏、木榻边的衣架,衣架上挂着一套刘曜的衣袍。羊献容提裙起身,走向衣架搜那件衣袍,她将手伸进衣袍的内衬,摸到一封硬纸。

她心沉下来,缓缓将信抽出,上书“琅琊王司马睿亲启”,无署名。

这是羊献容的笔迹,她亲笔所写。

她担心给刘曜惹祸,连字迹都做得一滴不漏。就算这封信在送往晋国的途中被拦截下来,也不会有人怀疑是刘曜与晋国私通,就算有人在这个大营里发现此信,也只会以为这是被刘曜截取,将要呈给刘聪的赃物。

她煞费苦心,如今信在手里,却连蜡封都没拆。

帐外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过,一排黑乎乎的人影映在帐壁上,嘀嘀咕咕说着羊献容听不大清明的匈奴语,偶尔冒出一两个“将军”的字眼。羊献容知道,他们是在说刘曜,指他们匈奴的将军,刘曜。

羊献容僵硬地将信塞回内衬,转身坐到木榻上。

夜半,刘曜喝得醉醺醺地掀开帐帘回来,打热水抹把脸,然后爬上床道,“献儿,睡着没?”

“啊。”羊献容应一声,背对着刘曜,没翻身,“没呢。”

“怎么熬到这么晚?”刘曜不满意地咕哝一句。

羊献容默了默,道,“我想着咱们如今分床睡吧,我现在肚子大了,省的你无意压到我。”

“唔,”刘曜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回答道,“确实,今天喝多了,我可得小心些。”说罢从床上爬起来,抱了一床被子睡到木榻上。尚且没算醉糊涂,还记得在榻下点个火盆取暖。

火盆里的炭“滋滋”地烧着,没多久,睡熟的刘曜没良心地打起呼噜。

羊献容仰躺在床上,木木地看着床顶,床顶不是汉人喜欢绣的鸳鸯戏水抑或福猴献桃,而是匈奴军中最常见的兽皮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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