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说瞧着眼熟,巧得很在这儿遇到老裴家的公子。”
一群人驻足在包厢外,为首的中年男人才一开腔,便有好几双眼睛齐齐朝这边投射过来。
男人说话的同时,坐于对面的裴战徐徐从座位上起身,迈腿朝包厢门口走去。
他礼貌不失疏远的喊了那人一声:“权叔。”
中年男人点了下头算是回应,而后又问及:“前些日子听说你父亲已经出院了,怎么样,他现在身体恢复的如何?”
提起家里那位,裴战的语气稍显轻缓:“父亲已经无碍,多谢权叔关心。”
“嗯,那就好,我改天让人把我后院的那颗长青松给你父亲送去,管不管用另说,寓意总是好的。”
对方是长辈,裴战言语间进退有度,似乎不用刻意斟酌便能应付下一句的谈话。
“既是权叔割爱,即便父亲不信这些,也必然会高兴收下,权叔有心了。”
闻言,中年男人心情愉悦的连笑了几声,不由得拍了拍裴战的肩膀道:“等你毕业后,可要多替你父亲分担分担,以后这圈子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骨头再硬朗也经不起几年风浪了。”
裴战淡笑不语,熟知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他对某些话题作以回避的潜在表现。
好在对方说完后也没再继续,毕竟还有同行的人跟在身后,不能耽误大家的时间。
中年男人临走前不着痕迹地往包厢内瞥了一眼,看见静坐在餐桌前的小姑娘,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一群人离开,端端才慢慢地将目光朝门口探了过去。
从始至终她就没关上过耳朵,大神和对方的每一句对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听到他父亲住院的时候,心里猛然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