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盈勾唇微笑:“阿盈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郎君既然一次不杀我,那便是要放过我的。这会儿大张旗鼓地来找我,郎君是想对阿盈做些什么?”
她走近一步,吐气如兰:“阿盈一个舞姬,也值得公子大张旗鼓。阿盈怎么值得呢......”
她越笑,殷烬台越怒。这怒意让他眼神变得越来越冰冷,面色也越来越寒沉“越盈,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往前一步,速度如鹰,准确地擒住她的脖颈,声音幽暗:“你知道了那么多,又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你。”
他力道收紧,抬起手一把把她从地面抽离。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脖子,俊美脸庞上笑意残忍。越盈竟真从他淡淡笑着的眼眸中看到了杀意。同时,脖颈里得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赶来。越盈竟然真的感受到他——
他要杀了自己!
她费尽力气去扯他的手,根本扯不开。他的力气很大,那是超出常人的力度。本身男子对比女子,力气就更有优势。更何况殷烬台从小习武,力道更不可同日而语。
越盈被他捏得面颊泛起窒息的粉色,她头脑眩晕,睁眼看见面前的男人。他眼神残忍,眸瞳赤黑,浮现出一分无法控制的兴奋。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她该死的。只要她死了,他就不必再为此困扰。她本来就该死的。
掐死她,他轻而易举。眼见着越盈原来白皙美丽的脸颊因为窒息微微扭曲,浮现淡淡的粉色,殷烬台的手开始兴奋地不受控制地发抖,这种浑身洋溢的兴奋,让他眸瞳染上了赤红,面庞也变得诡冶起来。
在濒临窒息的前一瞬,越盈要紧牙关,然后猛地往前一扑。
她不能死,她不能这样死。
她伸手去够他的手臂,去扯他的衣服、去够一切她能够的东西。她用力咬唇,嘴唇被自己咬得破了一个口子。
殷烬台盯着她桀骜不服输的脸,她意识已经迷离,精致娇媚的五官因为窒息浮现淡淡的青白色,更显得嘴唇上的红艳靡丽。
这一场面让他心中微微发热。和她在他身下婉转流连一样美。动情的汗珠、迷离的眼神、紧紧攀着他柔弱无依的手臂......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濒死的模样,被她的美摄人心魄。
这种强烈的痴迷的目光,让他微微松了力道。越盈抓住这一机会,通过他的手臂,扑在他身上。
她用尽了一生最快的速度,把他压在湖边齐腰深的水草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春天,湖边的水草鲜嫩,绿莹莹地摇曳在风中。忽地被两人一倾,一片压倒在湖边的石头上。
越盈攀紧他的脖颈,趁他微微愣神之时,她含住他的嘴唇,撬开他的唇齿,求生欲使她用尽了平生最大的技巧去勾他。
香软紧鼓,像个妖精一样四肢缠住自己。只是一个吻而已,殷烬台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动情的脸上还没褪去刚刚兴奋的赤红,看上去既凌乱、又诡异。他反客为主,钳住她的腰肢,转守为攻,去掠夺她口腔里的空气。
好不容易从缺氧中逃出,又被他吞吃一样的咬。越盈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恨不得此刻就把他掐死。
但她力道不及他,怕是还没掐死他,又被他掐死。而且他势力那么大,就算掐死了他,她还是逃不脱死的命运。
她心里憋屈得很,忍不住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远处,殷季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一米高的草边,主公被个大胆的女子压制在身下。
殷季略看一眼,就飞快地底下了头。他可不敢打扰主公的好兴致,不过既然主公自己都来了,那就让他自己杀吧。
越盈自己嘴唇就流血了,又咬破了殷烬台的嘴唇。此刻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口腔中,越盈不想尝他的血,便松开了他。
虽然是松开,但是手依然没有放开他的脖颈。她喘了口气,舔舔唇问他:“郎君,满意吗?”
殷烬台钳住她的细腰,望着她假笑的脸片刻。她呼吸凌乱,红肿的嘴唇还流着血,不知是她的血还是他的血。
殷烬台望着她娇媚风情的脸,眸色一深。
看了他的反应。越盈越发肯定这人不杀自己是因为他看上了自己。她勾唇道:“郎君既然受不了诱惑,那何必要杀了阿盈呢。”
殷烬台身后是水草的香味,身前是越盈的香味。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眯着眼睛古怪一笑。
殷烬台摸了摸自己流血的嘴唇,然后嗤笑了一声。她对他有吸引力,他控制不住自己。这不是早该知道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做反抗自己欲.望的事情呢?
那他带她走,也无所谓。一个舞姬而已,他并不是养不起。